彆說那王管家了,周青都瞪大了眼,沒想到許長年提到這一茬。
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老弟你這是要乾啥?就為了那點診金,也不至於吧!
這是要把周府往死裡鬨啊!
可惜現在火燒眉毛,許長年也沒空解釋。
“這位是?”
“原來那位捕快……許長慶,不對不對……就是長得有些相似,莫非是他那個兄弟?”
王管家的瞳孔一怔,冷著眼打量許長年,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許長慶在周家鎮乾了好些年捕快,王管家當然認識,也沒少打交道。
現在看見許長年跟許長慶有三分相似,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許長慶那大名鼎鼎的潑皮兄弟。
可這個家夥是想死啊?連周府裡麵的事情都敢參與!
就是他哥來了也不夠分量!
“見過王管家,這位是我娘子,知道周員外的病情是何緣故,特來診治!”
許長年不卑不亢的開口。
“好好好~”
王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讓人覺得脊背發涼,尤其是許長年提到那盜竊藥裹之事。
“王管家,請人進來!”
“這位小娘子要是能給家父看好病,那自然是求之不得,怎麼能把人拒之門外?”
王管家還沒繼續說話呢,周府裡麵又出來一人。
是今天中午陪周員外祭拜神農的那個少年。
“這是周府的二少爺,周員外收養的義子……叫鄧平,為人一向孝順和善。”
周青在許長年耳邊說道。
“周捕快推薦的這位大夫……好年輕的娘子,鄧平有禮了。”
“幾位,裡麵請吧。”
這周平出來以後,對著王管家擺擺手,隨後請眾人進去,嘴角始終掛著三分笑意。
那王管家麵色有些難看,但是也不再阻攔,自行在前麵帶路。
許長年抓著沈有微手,這丫頭手心裡全是汗。
剛才她雖然沒說話,但卻緊張的不行。
這也就是有許長年陪著,換沈有微自己,保準不敢進來。
臨進門的時候,
許長年回頭看了一眼那夥流寇,又看了看那周府的少爺鄧平。
不知道為什麼,這鄧平給許長年的感覺,比門外的那夥流寇還陰森。
但是聽周青的話,這鄧平的口碑還挺不錯的。
又孝順又懂事,待府裡的下人都和和氣氣的,從不打罵。
可這鄧平表現得越溫良恭儉讓,許長年心裡就越是發毛。
這鄧平怕是跟他一樣……是個老銀幣。
也沒有能說出來的理由,就是心裡的一種直覺,可能是來自老銀幣的共情?
周府門外,
“豹爺,那幾個人進去了,咱們現在怎麼辦?”
鬥雞眼試著問了一句。
“都把眼睛瞪大了,隻要那個小娘子出來,就給我下藥綁走!”
“另外都準備好家夥什,今天晚上,咱們就去周府裡麵,給那勞什子員外送終!”
——
跟在王管家後麵,
過了前院,等來到後院之後,又過去一片花園,
這才到了周老爺居住的閣樓之中。
這周府是真大啊,占地少說有個十畝地,前院後院還有花園池塘。
在閣樓外麵,
那鄧平吩咐兩句,準備些茶水什麼的,王管家就離開了。
“請進吧,家父就在裡麵。”
鄧平推開房門。
那房門剛剛打開,許長年頓覺一股熱氣撲麵而來。
這閣樓之中點了好些暖盆,燒的暖烘烘的。
咳咳咳~
那周大富躺在床上,不停的咳嗽著,邊上還有一位老大夫伺候著。
“介紹一下,這位是馬大夫,乾東郡郡城有名的名醫。”
“這位是許家的娘子,姓沈,也是來給家父瞧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