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毒舌婦人卻不依不饒,正準備繼續開口呢,可許長年卻坐不住了。
他自己被說兩句也就罷了,畢竟是來周府賺錢的,犯不著生氣。
可你敢說我媳婦?
這能忍!?
許長年對著鄧平說道:
“鄧少爺,這給周員外看病的關鍵時候,可不好被人打擾吧?”
“父子連心,早日治好周員外,你們父子二人也好共享天倫之樂。”
鄧平聽得一愣,他還在心中竊喜呢,現在則是一臉的懵圈。
這許長年真是個混賬,
那姓潘的賤人罵你老婆,你不去說她,反而把我拉下馬?
可許長年話說出來,讓他沒有反駁的空間。
理由說的一點毛病沒有,治病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被人打擾。
他鄧平要是不管,許長年下一句就會說,他對乾爹的命不放在心上。
尤其是鄧平的身份,
不是親的,
是周大富收養的乾兒子。
這種敏感的關係,更會被人猜忌他是為了侵奪家產,故意對他乾爹的病不聞不問。
這悠悠眾口,一旦把這種話傳出去,他鄧平的前途也就沒了。
這許長年真特麼王八蛋,簡簡單單兩句話,就給他架在火上烤。
他可沒打算,一輩子窩在這周家鎮之中,當一個看人臉色過日子的義子。
“乾娘,咱們還是去外邊說話吧,讓他們二位專心診治!”
鄧平臉上沒有露出半點不願意,反而恭恭敬敬地來到潘夫人麵前。
一副擔心乾爹的模樣。
“姓鄧的,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教訓本夫人?陰溝裡撿回來的野種!”
“這馬大夫是本夫人花了大價錢,從二百裡外的郡城請來,給老爺看病的。”
“豬鼻子插大蔥,真把自己當成少爺了,什麼東西……”
“你看看你乾的都是什麼事?挖出個什麼狗屁石像,還讓老爺去祭拜!”
“現在又帶著什麼小狐狸精回來,是不是盼著老爺快點死了,你好分家產?”
“說啊!”
潘夫人原本是不想搭理鄧平的,可他還敢開口說話,那就直接開噴!
當著眾人的麵,對著鄧平就是一頓罵。
給屋裡的人都聽的愣住了,沈有微不知所措,那馬大夫手裡握著銀針,都愣著眼神看過去。
這說的也太狠了點。
不好,這是要打起來啊,周青摸著腰間的腰刀,心裡那叫一個難啊。
我要不要開口勸架呢?可這人家周府裡的事,我一個小捕快惹得起麼?
許長年聽了,那都是一身雞皮疙瘩。
這潘夫人,
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
剛才還說他是野人?
那真是嘴上留情,太客氣了。
就剛才說鄧平的那些話,要是換成許長年,當場一個巴掌就抽過去,嘴都給你撕爛。
可人跟人不一樣~
噗嗵~
鄧平雙腿一彎,直接跪在潘夫人的麵前,眼淚不斷的從眼角滑落。
“夫人你說的太對了!”
“我是個沒人要的野種,狗雜種,我哪有資格分什麼家產……我心裡唯一的念想,就是爹爹的病能治好!”
“隻要爹爹的病好了,我自願離開周府,永不再回來,我鄧平對天起誓!”
這話一出來,連潘夫人都被硬控三秒鐘,一時之間腦容量過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