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鬥雞眼這種色厲內荏的東西,許長年可太有經驗了,說一萬句屁話,不如給他一巴掌!
但他這張臉現在不能打,一旦打了他的臉,就容易被看出破綻。
所以,許長年就隻能換個方式,好好的教育一下他。
“啊!彆彆彆——”
“我真是無辜的,我以前是跟那流寇混過,早就知道錯了……”
鬥雞眼被捆住手腳,在那坑洞裡隻能像個毛毛蟲一樣蠕動,嘴裡不停的大喊大叫著。
但許長年才懶得聽廢話,馬小五他們幾個,一鏟子一鏟子的,把土回填到坑洞裡。
那像冰塊一樣的凍土,埋到鬥雞眼的身上,給他冷得渾身發顫。
想跑跑不了,隻能看著自己身上的土越來越多,這種死亡一點點接近的感覺,心裡的絕望感無法言說。
任憑鬥雞眼怎麼求饒,許長年就是不理會,隻是在邊上默默地看著。
許長年早就說過了,話隻問一次,剩下的你愛說不說。
要麼被活埋,要麼自己交代!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鬥雞眼身邊的土,就埋下了半個身子,填洞可比挖坑容易多了。
寒冬臘月,外麵本來就冷的不行,更何況是這底下的坑洞。
現在又被凍土一埋,那鬥雞眼仿佛置身在冰窟窿當中,臉色煞白煞白的。
現在就算是許長年把他放出來,日後也少不得留下病根。
“在周家鎮附近的一處破廟裡——”
鬥雞眼扯著嗓子喊道,他這要再不說話,那就真沒有機會了。
“我當你是什麼硬漢子呢,呸!”
許長年看著洞裡的鬥雞眼,狠啐一口,多少有些不屑。
這家夥要是真的死不改口,寧願被活埋也不交代出鑽山豹的蹤跡,那還真是個硬漢子。
但可惜……跟劉二麻子那種貨一個德行,死到臨頭才老實起來!
馬小五他們幾個也是笑出聲,看著洞裡那條死狗,麵露鄙夷。
就這個狗東西不值得一絲可憐!
全村上下幾百口人,無論男女老幼,幾乎沒有幸存者,全都被奸淫劫掠一空!
就這個鬥雞眼,現在是看著可憐巴巴的,但他手上的人命,可不止個位數!
跟他比起來,那什麼劉二麻子,簡直是青山村的聖人!
這要不是許長年有係統的情報,先知先覺,提前開始做準備。
那流寇進了青山村,會是幅什麼場景?難以想象!
他要是死不開口,許長年絕對不會猶豫,活埋都算是客氣的。
“帶上來,先彆讓他死!”
在許長年的授意下,馬小五跳下洞坑,重新把鬥雞眼挖起來,帶到地麵上。
“你們有多少人手?現在有什麼打算,自己講!”
“彆讓我問第二遍!”
許長年繼續問道。
那鬥雞眼被他扔在坑洞邊上,再敢說屁話,還是一腳踢下去。
“其實我們這次來的兄弟,都在周家鎮死了大半,也就剩五個人。”
“後來我們三當家……就是鑽山豹,他見人手不夠,身上也受了輕傷,就不敢隨便冒頭。”
“正好附近流民特彆多……所以就在附近募集流民,大概有個七八十人……”
“準備今天晚上,或者等到明後天,就在這附近的村鎮選一個目標……我是出來打探情報,看看哪個村子合適的。”
麵對許長年,鬥雞眼是徹底老實了,把知道的事情都給交代了。
跟許長年知道的差不多。
就是那黃神婆去找的聚義軍,聚義軍的老大鎮江龍聽說之後,就安排鑽山豹來幫宋慶虎報仇!
可鑽山豹哪有這麼聽話?宋慶虎死就死了,他才不管呢。
什麼狗屁兄弟,不值一文錢!
青山村那窮不拉幾的山村,鑽山豹根本就看不上,到周家鎮以後,就準備先在周家鎮乾一票!
尤其是那周員外的府邸,可給鑽山豹看的眼紅了,可沒等他下手呢,就碰上了許長年。
後麵就是周青帶著周府的人,先下手為強,殺了四個流寇,砍了鑽山豹一刀。
那鑽山豹不敢露頭了,在周家鎮附近藏了幾天,開始鼓動附近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