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絕非池中之物!
兩人走出宴會廳,身後,是無數雙敬畏、羨慕、嫉妒的目光。
……
火紅色的法拉利,在夜色下的山路上飛馳。
車內的氣氛,卻和來時截然不同。
林婉兒握著方向盤,一言不發,但她的餘光,卻不受控製地一次又一次瞥向副駕駛地秦陽。
秦陽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像是在假寐。
終於,林婉兒還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你……到底是什麼人?”
她問出了那個盤旋在心頭許久的問題。
秦陽睜開眼,側過頭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欠揍的笑容:“我?秦陽啊。你的合同丈夫啊,哦,對了,今天還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正經點!”
林婉兒被他氣得又好氣又好笑,“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
“我師父啊。”
秦陽的回答輕描淡寫,“一個糟老頭子,懂的東西多了點,我跟著隨便學了點皮毛而已。”
隨便學了點皮毛,就能把瀕死的人從鬼門關拉回來?
林婉兒一個字都不信。
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像一團迷霧,她越是想看清,就陷得越深。
神秘,強大,玩世不恭,卻又能在關鍵時刻給人帶來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這種感覺,讓她感到陌生,又有一絲莫名的心慌。
法拉利拐上通往雲頂山一號彆墅的私人公路,這裡的路燈昏暗,周圍一片寂靜。
突然!
刺耳的刹車聲劃破夜空!
林婉兒猛地一腳踩下刹車,法拉利的車頭距離前方橫著的三輛黑色奔馳,隻差不到半米。
與此同時,後麵也傳來了急刹聲,兩輛越野車死死堵住了他們的退路。
車門紛紛打開,十幾條手持鋼管和棒球棍的黑影,從車上跳了下來,將法拉利團團圍住。
車燈晃動間,一張因為憤怒和屈辱而極度扭曲的臉,出現在了法拉利的車前。
是王騰!
“王騰!你瘋了!你想乾什麼!”
林婉兒又驚又怒,下意識地就要拿出手機報警。
“彆白費力氣了。”
王騰獰笑著,用棒球棍敲了敲法拉利的前蓋,“這裡是私人公路,沒有監控,信號也被我屏蔽了,就算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他繞到副駕駛一邊,用球棍指著車窗裡的秦陽,眼神怨毒得像是要吃人。
“秦陽!你個狗雜種!給我滾下來!”
“方才在宴會上仗著有陳家給你撐腰,你很得意是吧?你不是很會救人嗎?”
“現在到了這荒山野嶺,我看看你還能不能救你自己!”
秦陽緩緩搖下車窗,平靜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然後呢?你想怎麼樣?”
秦陽這副風輕雲淡的態度,更是激怒了王騰。
“怎麼樣?”
王騰狂笑起來,“今天,老子不把你這兩條腿打斷,再讓你從我胯下鑽過去,我王騰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他身後的十幾個打手,也都發出了不懷好意的哄笑聲。
林婉兒的心沉到了穀底,她不怕王騰,但對方人多勢眾,人高馬大,還都帶著武器。
而秦陽雖然體型還算勻稱,但也隻是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這些人。
她深吸一口氣,對秦陽說道:“彆下去,鎖好車門,我來跟他談!”
秦陽卻搖了搖頭,轉頭對她笑了笑,那笑容裡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
“在車裡待著,彆下來,外麵灰塵大,記得帶上墨鏡。”
說完,他推開車門,在一片囂張的叫罵聲中,慢悠悠地地走了下去。
夜風吹起他的衣角,他一個人,麵對著十幾個手持凶器的彪形大漢,身影顯得有些單薄。
但他那挺拔的脊梁,卻像一杆刺破夜空的標槍。
秦陽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脖子,發出一陣“哢哢”的脆響。
他環視了一圈周圍那些凶神惡煞的打手,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王騰身上,有些失望地撇了撇嘴。
“就你們這些人?”
“連給我熱身都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