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男人能經得起這樣的挑釁,容鶴臨也不能。
他凶相畢露,“夏枝枝,你想死是不是?”
容祈年剛要說話,就被夏枝枝抓住手腕。
夏枝枝不著痕跡地給了他一個眼神,繼續刺激容鶴臨。
“你不是廢物嗎?乾啥啥不行,背鍋第一名。”
“容祈年被人撞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上趕著替壞人背鍋,就為了表現你很厲害嗎?”
“你真敢找人撞你小叔?你彆在這裡搞笑了,哈哈哈哈!”
夏枝枝說完,還誇張的捧腹大笑,輕視與嘲諷的意味十足。
容鶴臨這輩子都沒有受過此等奇恥大辱。
尤其還是被容祈年的女人看不起,那就相當於是被容祈年看不起。
這一晚上。
他的情緒被逼到臨界點,隻等一個契機爆發。
而夏枝枝的挑釁與譏諷,輕易引爆了他的情緒。
容鶴臨應激了,破防了。
“夏枝枝,你看不起誰,小叔當年那場車禍就是我安排的,我隻恨自己不夠狠,沒有直接將他撞死。”
此話一出,四周瞬間安靜的落針可聞。
容祈年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瞳孔輕顫。
周厭早就查出兩年半前那場車禍是容鶴臨指使的,但親耳聽見容鶴臨承認那場車禍是他指使的,他心裡不難受是假的。
容鶴臨幾乎也在瞬間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他驚恐地看著容祈年,“小叔,我……”
“啪啪啪!”
響亮的鼓掌聲打斷了他的狡辯,夏枝枝看著他,“精彩,真精彩!”
容鶴臨整個人都在輕顫,即便他破罐子破摔,但真的把秘密吐露,他心裡還是一陣後怕。
“你演我?”他死死盯著夏枝枝,這個女人太狡猾了。
夏枝枝雙手撐在桌上,“對,我就是演你,容鶴臨,恩將仇報這一套倒是讓你玩得明明白白。”
容鶴臨繞過餐桌撲過來,要打夏枝枝。
容祈年反應很快,他雙手掐著夏枝枝的腰將她抱起來,一個旋轉,腿飛踢出去,正中容鶴臨的心口。
這一腳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容鶴臨被他踢飛了出去。
“砰”一聲。
容鶴臨重重地砸在地板上,摔在那一地狼藉中。
容祈年把夏枝枝放下,垂眸打量她,“他沒傷到你吧?”
“我沒事。”
夏枝枝搖了搖頭,瞧見他的表情,呼吸一窒。
怎麼說呢?
他看著神色如常,隻是一雙眼睛空洞得厲害。
他在出神。
或者是憶起一些不好的回憶,眼神都失了焦。
他在難過。
夏枝枝心下不忍,就算容鶴臨狼心狗肺恩將仇報,但也是容祈年悉心教導多年的親侄子。
他的背叛與仇視,怎能不叫他痛心?
“容祈年……”
容祈年毫無焦距的目光緩緩聚攏了一點,他回頭,看著倒在地上試圖爬起來的容鶴臨。
“你當真這麼恨我?”
“是,我恨你,你這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你明明就很想要容氏集團,卻裝作一副清心寡欲不跟我爭的樣子,你真是令我作嘔。”
他說他不爭,卻處處搶他的風頭,讓股東們看到他的能力,擁護他。
他這不是在跟他爭是什麼?
夏枝枝聽到這話,簡直都要氣笑了。
“你自己菜,還怪彆人太優秀搶了你的風頭?”
容鶴臨目眥欲裂,“他說了不跟我爭,為什麼不死在國外,為什麼要回來?”
夏枝枝還要再說話,被容祈年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