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係統的話,溫嵐的心徹底落了下來,疲憊感湧上心頭,讓她有一種立馬想要睡去的感覺。
好困……
她眼皮控製不住地合上,下一秒有人用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臉。
“彆睡。”
張扶林用手指撐開她的眼皮,溫嵐一臉懵逼,大哥你叫人彆睡覺的方式挺奇特的啊。
“可是我好困——”
大概是因為沒力氣,就連說話都在消耗她的精神,方才又經曆了那麼多,溫嵐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哭腔,尾音拉得長長的,有點撒嬌求人的意味。
現在他們要麵對一個問題了,溫嵐現在的狀態,隻要一回去,就一定會被問,到時候要用什麼理由來搪塞過去?
“我給你……換衣服。”
顯然現在不是個困於男女之彆的時候,溫嵐身上的氣味太重,下身也需要清理,耽擱太久很容易生病。
張扶林思緒萬千,他把目光放在了那些她帶來的東西上,從裡麵翻出一疊乾淨的布出來,她大概是已經預想到了所有的情況,把布匹裁剪成一塊塊大小合適的布巾。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安安靜靜地躺在磐石上,胸口微微起伏,眼睛半眯著看著頭頂的洞壁,她在出神。
張扶林單手提了一下裝滿水的瓦罐,有點分量。
難以想象,她到底是怎麼把對於她來說這麼重的瓦罐帶上來的。
他沉默著把瓦罐提到她邊上,又拿了一塊布巾,隨後對著溫嵐:“我幫你把衣服脫掉。”
她虛弱地哼唧一聲,張扶林一點點解開她上衣的扣子,他的手指很穩,完全看不出來一絲一毫的緊張,溫嵐半閉著眼睛,她的手指揪著身下毯子的絨毛,顯然她心裡並沒有麵上表現的那麼從容。
張扶林用水浸濕了布巾,隨後從脖子開始,一點點給她擦拭,他的動作很輕,浸了水的布巾帶著溫涼的觸感,一點點拭去她脖頸上的粘膩。
溫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隨即又放鬆下來。
他的手指隔著布,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頸動脈的跳動,一下,又一下,微弱卻頑強。
衣衫被儘數解開,微涼的空氣觸及皮膚,溫嵐下意識地蜷縮,又被張扶林沉穩的手勢按住。
“彆動。”
他的聲音低沉,聽不出什麼情緒,仿佛隻是在處理一件等待完成的任務。
可當他擦拭到她肩胛、手臂上那些細小的擦傷時,溫嵐能感覺到他指尖的力道不自覺地放得更輕,更緩,她忍不住去看他的手,意外在他的手背上看到了劃痕。
那好像是她痛極的時候無意識留下的。
布巾移到胸前,溫嵐的心跳驟然失序,揪著毯子絨毛的手指收緊,指節泛白。
她緊緊閉上眼,試圖驅散這令人窒息的羞赧,張扶林的目光卻始終專注,他輕輕用水擦過所有曖昧的區域,目的在於清理,眼神始終清明。
冰涼的水珠偶爾沿著肌膚的紋理滑落,帶來一陣戰栗,隨即又被布巾拭去。
清理完上身之後,瓦罐裡的水已經很渾濁了,他停下來,轉身去提了新的一罐子水過來,溫嵐長舒一口氣,隻覺得上半身活了過來,她的視線跟隨著張扶林,男人不經意間對上她的視線。
兩兩相望,最先避開的人是他,她似乎也很不自在,又閉上了眼睛。
他拿起新的一塊布巾,浸水,擰得半乾。
接下來是更棘手的地方,他的視線落在她被血浸透的下身,被他的外袍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