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性問:“回頭你能給我看看嗎?”
張扶林不說話,溫嵐就挑出一縷頭發,時不時撓他的脖子,弄到最後實在是把他弄到沒脾氣了,停下來顛了她幾下:“不要鬨。”
“噢。”
然後接著繼續。
張扶林語氣中透出些許無奈:“回去,回去再給你看。”
他也已然看了她的身子,雖然是情非得已,但是看了就是看了,讓她看一下紋身也沒什麼。
想起山洞中的種種,張扶林驟感身體的溫度上升,他咬了一下舌尖,想冷靜一下,可脖子上的紋路卻越發清晰,線條流暢優美,在日光下泛著黑紅。
溫嵐看得入神,不自覺地伸手輕觸。
就在她的指尖碰到那紋路的瞬間,張扶林整個人猛地一震,險些將她摔下來。
“彆碰。”
他的聲音帶著罕見的緊繃,抱著她雙腿的手不自覺用力。
溫嵐連忙縮回手,張扶林回頭看了她一眼:“安分些,快到了。”
經此一遭,溫嵐安靜地趴在他背上不說話了,她看著周圍的草木發呆,過了一會兒,她聽到了馬的嘶鳴聲,抬起頭一看,一隻馬正在一個水坑旁喝水。
張扶林慢慢把溫嵐放下來,走過去牽著韁繩把馬帶過來,這匹馬的質量看著相當不錯,被張扶林養得油光水亮的,眼神很清澈。
“買它貴不貴?”
溫嵐上手摸了摸馬臉,這匹馬並不排斥她,乖乖把頭低下來。
“還好。”
張扶林自己先上了馬,隨後拉著溫嵐的手,她腳踩著馬鐙,借著他的力氣,一蹬就蹬了上去,橫坐在馬背上,張扶林調整了姿勢,把胸前的兩樣東西都掛在馬鞍上,讓她舒服地靠在他懷裡,兩隻手握著韁繩,就把她圈了起來。
溫嵐下意識雙手抱住張扶林的腰,他們本來就近得不能再近了,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溫熱,不由得抱得更緊了一些。
張扶林本來是要走的,但忽然想到了什麼,微微彎腰從行囊裡抽出一件薄薄的寬袖短袍蓋在她頭上,溫嵐有些不解地抬頭,他動作微微一頓,把她的頭摁到自己的胸口,短袍蓋住了她的上半身,也能避免騎馬的過程中起的風吹到她。
溫嵐並不傻,她很快就意識到了老張這麼做的理由,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她輕輕撚著他的衣領,偶爾通過衣服縫隙裡看到的地麵來猜測到哪兒了。
這就跟從前上小學的時候,每逢下雨下雪,就會在母親的電動車後麵被她的雨披後擺給蓋住身體,隻能通過時不時看到的地麵來判斷自己在哪一段路上。
張扶林策馬緩行,溫嵐被他護在懷中,寬大的短袍隔絕了外界視線,也隔出了一方隻屬於二人的私密空間。
她能聽見他沉穩的心跳,感受到衣料下緊實的肌肉線條,路上的顛簸讓二人的身體不可避免地摩擦相貼,每一次觸碰都讓溫嵐臉頰發燙。
她悄悄將臉埋得更深,呼吸間全是他身上清冽的氣息,他久居山林,身上沾染了很多草的氣息,很澀,此刻被他身上的溫度給揮發出來,熏得她有點頭暈。
行至途中,溫嵐忽然覺得下身不太舒服,那感覺像是突然來月經一樣,腰腹有些酸痛。
她輕輕動了動,這是個很微小的動作,但是還是被張扶林給察覺了,兩個人距離太近,懷裡的人有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第一時間感覺到。
“不舒服?”
他勒住韁繩。
溫嵐搖搖頭,想起他看不見,又輕聲道:“還好……這是正常的,我相當於生了個孩子,下麵會流血……早點回去吧。”
她不是很想現在跟老張科普女人生孩子坐月子的一係列事情,讓他看到自己那麼狼狽的一麵,還麻煩人家給自己擦洗就已經快要超越了她的心理防線了。
張扶林單手控住韁繩,另一隻手虛按在她腹部,片刻後,他的聲音自上方傳來:“我再騎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