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扶林不理解,還有這人怎麼這麼自來熟?他可是奉族長的命令過來抓他的。
張瑞楓出身逍遙張一派,本身就很佛係,不願意參與族內的爭鬥,於是總是很積極地爭取外派的任務,自從十八年前去了黔地遇到了一個女人以後,他就控製不住想要飛往自由的心了。
於是他“失蹤”了。
沒有什麼特彆精細的計劃,隻是突然在某一個夜晚心血來潮。
於是他帶著當地的一個女孩一起跑了,又過了兩年,女孩成了他的妻子,他就更不可能回到張家了。
每隔一兩年就搬一次家,直到十年前來到了西藏,張家對西藏的掌控並不高,他和妻子便在森林深處安了家,這麼多年來也沒什麼危險,更沒遇到過族人,以至於張瑞楓開始鬆懈。
他的身手雖然不錯,可是重心放在家庭上多年,再加上周圍沒有可以切磋的人,身手再好不經常練也是會降下來的,自己一個人練的話也就隻能練練槍法,縮骨和一些機關術之類的東西了。
張扶林跟在張瑞楓的身後,兩個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木屋近在咫尺,就在這時,張扶林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他疾步上前抓住張瑞楓的領子把他向後丟,隻聽見一陣嘶嘶聲,張瑞楓迅速跳起來往旁邊一閃,一條渾身墨綠的蛇彈射到張扶林跟前。
這條蛇好似完全沒感受到麒麟血的影響似的,直直朝著張扶林衝過來,按理來說以他這種程度的麒麟血,不需要放血也可以震懾這種蛇蟲鼠蟻的。
張扶林沒閃躲,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蛇的七寸,大拇指掐著舌頭仔細看了看,猜到了原因。
“你用麒麟血養它?”
隻有這種可能,才能解釋為什麼這條蛇不怕他。
但是普通的蛇怎麼可能承受得住麒麟血?
就在這時,木屋的門開了,一個穿著粉色藏裝的女人走出來,她個子比較嬌小,麵容冷冽,眼神冰冷地注視著張扶林,走過來對著張瑞楓招招手,對方立馬走過去,被她拉到後麵。
“你是誰?”
她用藏語問。
張瑞楓微微彎下腰對那女人說:“媳婦,這是我的族人,來抓我的。”
張扶林看了一眼張瑞楓,怪不得不怕,原來妻子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他掐死了手裡的蛇,那女人見狀,麵色更加難看:“按理來說,我們應該沒有違反你家族的規矩吧?”
張扶林掃過女人慘白的臉色,又看向張瑞楓:“你跟她說了張家的秘密?”
離開張家十八年杳無音訊,是因為為了女人叛逃,但好在沒有混淆血脈,算不上死罪,按照族規打一頓關幾年就算過去了。
可是試圖殺死前來探查的族人,並將張家長生不老的秘密告知外人,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沒有。”
張瑞楓否認。
張扶林的手已經握在了刀柄上。
他回想著族長一並寄過來的有關於十八年前張瑞楓去做任務的資料,再想想那條蛇,一切呼之欲出。
他淡淡看了一眼女人,道破對方的身份:“原來是黔地的苗女。”
也隻有精心培養出來的蠱蟲,才有可能扛得住麒麟血,不過顯然這條蛇並非是這個苗女本命蠱,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用麒麟血來培養蠱蟲,就是為了抵抗未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追來的張家人,都知道麒麟血的特殊性了,張瑞楓再狡辯自己什麼都沒說,信譽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