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他低聲承諾,將她重新擁入懷中,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她揉進骨血裡:“不會想著送你走。”
他閉了閉眼,感受著懷中真實的溫度和心跳。
她從來都不是需要被他護在羽翼下不經風雨的嬌花,她有她的鋒芒,她的堅持。
她會治病救人,會馴獸,能在雪山裡避開所有冰縫,有智慧有力量,是個厲害的女孩,是他想當然,她都不退縮,那他有什麼理由放棄。
她選擇了他,願意與他並肩,他應該做的是為她撐起一片天,而不是自以為是的“為她好”,將她推開。
“是我錯了。”
他在她耳邊低語,帶著釋然與新的決心,“以後無論風雨,我們一起。”
溫嵐這才滿意地在他懷裡蹭了蹭,重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他。
“這還差不多。”
她小聲嘟囔,嘴角卻忍不住高高揚起。
“而且,你都把你們家族的秘密告訴我了,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你知道嗎?”
溫嵐還是有點不放心,她記得原著裡張起靈就時常去做危險的事情,然後還不告訴吳邪,美其名曰是為了你好,但是這對於被保護的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
因為吳邪在意張起靈,擔心他的安危,她在意老張,同樣不願意他獨自麵對危險,而是想要跟他一起。
【宿主,你問問他在張家有沒有什麼牽掛?】
係統忽然提了這個,溫嵐愣了一下,然後才發現自己還真沒問過老張這件事情。
於是她故作不在意地去問。
張扶林想了一下,道:“隻有一個朋友。”
“他的妻子懷孕了,算算時間,應該生了。”
老張說朋友那肯定是朋友了。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溫嵐還是很好奇老張的朋友的,而且聽老張這個用詞,還是他唯一的朋友。
張扶林又仔細想了一下,道:“矛盾的人,心口不一,有的時候又很直白,他在張家地位很高,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張瑞桐就是這樣一個人,張扶林還記得他當年成親的時候,新郎新娘三天之內是不能見麵的,但是他硬是翻牆翻去了夫人的院子裡,就為了送給她一把琴。
那琴是上好的梧桐木,那梧桐木還是自己找的,琴身的雕刻和打磨以及上漆,全部都是由張瑞桐自己做的,為此還過敏躺了幾天,他隻能戴上人皮麵具出去頂幾天。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張扶林很了解張瑞桐,他知道他很在意張梓容,但就是不會說話。
不僅不會說話,連笑都很少笑,要不是張梓容也真心喜歡他,張扶林估計他這輩子都難。
溫嵐想,既然在張家地位很高的話,那是不是能在本家幫忙周旋,多給他們爭取一些時間?
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跟老張說的。
張扶林聽了,頓了一下:“我還沒告訴他,這裡距離張家太遠了,通信很不方便。”
溫嵐覺得這個倒不失為一條後路,老張這個人很實誠,他是不會吹噓的,他既然說這個朋友在張家地位很高,那就一定是說得上話的人,往後說不定能用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