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嵐有點發愁的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我最近是不是胖了?”
張扶林聞言,認真地打量了她幾眼。
她剛睡醒,頭發有些淩亂,幾縷發絲貼在微紅的臉頰上,眼睛還帶著水汽,嘴唇是自然的紅潤。
在他眼裡,她一直就是這副模樣,軟軟的,小小的,讓人想捧在手心裡。
“沒有。”
他伸手,也用指腹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觸感柔軟細膩:“和以前一樣。”
“真的?”
溫嵐懷疑地看著他,嚴重懷疑他可能在哄她。
老早就發現了,大多數時候老張對她的話基本不會反駁或者產生不同見解,他好像一直順著她。
如果在床上能順著她就更好了,隻是老張在這方麵那是一點都不讓步的。
“真的。”
張扶林語氣肯定。
他並不覺得她胖,反而覺得她之前有點瘦了,現在這樣剛剛好,抱起來更舒服,也更……健康。
他心裡默默補充了一句,但沒說出口。
溫嵐看著張扶林那副“我說的就是真理”的表情,忍不住撇了撇嘴,她知道從他這兒是問不出什麼實話了,索性不再糾結這個。
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睡意還未完全散去,懶洋洋地靠回床頭。
張扶林也放下書,側身麵對著她,手依舊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她的長發。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紙,在房間裡投下暖融融的光斑,空氣裡浮動著細小的塵埃,一切都顯得靜謐而安逸。
“扶林。”
溫嵐忽然開口,她的聲音軟綿綿的:“你以前……一個人的時候,都做些什麼?”
她其實有點好奇,在沒有她的漫長歲月裡,他是怎麼度過這樣漫長又孤寂的日子的。
張扶林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回憶。
他的目光落在跳躍的火光上,眼神有些悠遠。
“訓練,出任務,或者……待在屋子裡。”
他回答得很簡略。
“待在屋子裡做什麼?”
溫嵐追問,想象著他一個人孤零零待在某個地方的樣子,心裡有點發酸。
“看地圖,整理裝備,或者……睡覺。”
張扶林頓了頓,補充道:“沒什麼特彆的。”
確實沒什麼特彆的,張家的訓練嚴苛,任務繁重且危險,閒暇時間少得可憐。
即使有,也多半是在為下一次行動做準備,或者抓緊時間休息,恢複體力。
像這樣,在一個安全溫暖的屋子裡,無所事事地擁著一個人,聽著雪落的聲音,感受著時間的緩慢流逝,對他來說是全然陌生的體驗。
不過他已經體驗了好一段時間了,感覺真的很不錯,他好喜歡。
溫嵐聽出了他話裡平淡下的空寂,不由得往他身邊又挨近了些,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手臂上。
她伸手抓住他的一根手指,輕輕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