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專員,7月23日那天,我們蒸汽機車廠加班到深夜。”
“大概是淩晨左右,我跟相熟的7名工友吃完宵夜,準備返回出租屋。”
“就在我們準備穿過一條小巷時,突然聽到了慘叫聲。”
“本能的,我們就想掉頭避開麻煩。但未等我們作出行動,一個血色怪物便衝了出來,……”
……
病房內,陸湛詳細講述著自己那一晚的遭遇。
或許是頭傷未愈,亦可能是記憶融合的後遺症。
陸湛每回憶起一絲記憶,都感覺被割肉一般。
……
“怪物被一團血色包裹,它率先襲擊了走在最前麵的麥克。可憐的麥克腦袋直接飛了出去。”
“麥克倒地之後,便是老約翰,我親眼看見他的右臂被怪物吞噬了。
……
遇襲的每一點細節,都被陸湛詳儘的展現在辛雅麵前。
為了能夠活命,陸湛對那一晚的講述毫無保留。
同樣的,辛雅聽得也很是認真。
與此同時,“慘案”的詳儘信息也在她心中不斷流轉。
……
“神啟曆1735年7月23,耶羅城第三甲士培訓班36名學員在外聚餐。”
“24日零點34分,結束聚餐的36名學員打算抄近路返回基地。”
“在路過一處偏僻小巷時,他們感應到了暴虐而混亂的生命波動。”
“下一瞬,他們便受到了未知生物的襲擊。”
“襲擊造成19名學員死亡,17人重傷,至於被殃及的無辜路人,卻是足有107人。”
……
這才是“慘案”的真相,或者說全貌。
可憐的陸湛也不過是其中一個倒黴的路人罷了。
然而辛雅所知道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畢竟她隻是剛剛加入巡檢署的新人,所負責的也都是一些外圍的事情。
比如對目擊者進行“審問”。
……
好在幸存下來的目擊者隻有15人,不然辛雅怕是要累吐血了。
陸湛便是15名“幸運兒”中的一員。
雖然他是最後一個蘇醒的,但相較於那些已經化作冰冷屍體的路人,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
“我是7人中最後一個遇襲的,血色怪物一爪將我開膛破肚,並高高拋飛。”
“墜地之時,我被摔破了腦殼,然後便昏了過去。”
“醒來之後便已經身處這裡,然後你們便出現在了我麵前。”
……
強忍著頭痛,陸湛終於將那晚的經曆講完。
從始至終,辛雅都沒有進行打斷。
……
“陸湛,你很好!”
“根據我們的現場勘驗報告,你並沒有撒謊。”
“但僅憑這些還不夠!”
“似你這般的幸存者還有14人,我減免醫療費的權限卻是隻有一個。”
“你需要做出更多的貢獻,才能獲得這個名額。”
“比如,你為什麼會認為襲擊者是畸變獸呢?”
……
辛雅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銳利,她死死盯著陸湛的雙眼。
就仿佛是想透過這雙眼睛,看到陸湛腦海中隱藏的東西。
……
“為什麼襲擊者會是畸變獸?”
“這,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額?”
……
麵對辛雅的質問,陸湛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