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檸跟著陸知宜在港城呆了差不多一周,比賽結束他們又去附近玩了一下,這才返航京城。
剛落地京城,沈鶴川的電話打進來。
她本來不想接,但是想到前兩天提起的事情,還是拿起手機。
“喂?”虞檸的態度有點兒淡淡的,並不熱情。
沈鶴頓了兩秒,才開了口。
“虞檸,你回京了嗎?”
“嗯,剛剛落地。”說話的功夫,虞檸從陸知宜的手裡接過一個行李箱。
在陸知宜注視好奇的目光中,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唇語說了沈鶴川的名字。
陸知宜翻了個白眼,有點兒無語。
這家夥,都要跟虞檸離婚了,到底還有哪裡來的那麼多事情要找虞檸。
她瞧著陸知宜的神色,隻覺得好笑,安慰似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虞檸,之前我放在書房裡的那盒玉石,你還記得後麵放哪裡去了嗎?”
那時候,他還住在南馨居的。
他說的玉石,虞檸有印象。
當時慈善拍賣會的時候,沈鶴川拍下來的。
她那時候說,這樣級彆的玉石拍下來不劃算,產出和原價值不對等,是虧本的生意。
但是沈鶴川隻是說,很好看。
就因為這麼一句話,他花了差不多六千萬。
虞檸拖著箱子往前走,在記憶裡搜尋片刻,這才開了口:“你找找負一層的庫房櫃子,大概在第二格櫃子,還是當初的那個盒子裝著的。”
沈鶴川的東西,她都不怎麼動的。
哪怕那個玉石當時拍完了是他們一起拿回家的,但是虞檸並沒有怎麼動過。
“好,我找找,先掛了。”
“嗯。”她應了一聲,把手機放下來,看見上麵寫的通話掛斷。
沈鶴川有些悵然的靠在書房的椅子上,顧若微的貓跳上他的書桌,這會兒正好奇地扒拉著他放在桌上的擺件。
擺件沉重,小貓當然是扒不動的。
他盯著看了會兒,起身要往樓下去,忽而又看到書架上凸出來的幾本書。
大概是好奇,沈鶴川往書架旁邊走了幾步。
不是書,隻是夾在裡麵的一些紙質書簽。
沈鶴川回頭,看著略顯冷清的書房,抬手揉了揉額角。
好像忘了,以前虞檸也在他的書房裡看過書,並且還問他,什麼時候能教她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她是個很好的設計師,卻不是個合格的商人。
沈鶴川起初是答應過的,教人學習金融知識而已,也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不過後來,怎麼就擱置了呢?
他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也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為什麼最後沒有履行這個約定,隻是沉默地離開。
小貓跟在他的身後蹦蹦跳跳,一路走到負一樓的庫房。
說是庫房,也不完全是,更像是儲藏室。
那時候,他偶爾會放酒在裡麵。
“第一,第二。”他順著順序數過去,在第二格的位置停下,拉開櫃門。
裡麵方方正正地躺著一個蜀錦盒子,上麵的鎖扣似乎還在發著亮。
冰涼的指腹放在鎖扣上麵,讓他下意識的鬆了手。
沈鶴川把盒子抱出來,抬手掃了掃上麵沾到的灰塵,低頭,小貓圍著他的褲腳轉著,叫的有些可憐。
回到一樓的客廳,他把盒子放在茶幾上,轉身給小貓的碗裡放了一些貓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