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幽靈連忙拉住孫夫人:“主母!!!這是怎麼了?小翠,快叫大夫!!!玉衡,和我一起扶主母到床上歇息歇息。”
“哦,好。”張玉衡連忙和白幽靈將孫夫人扶到了她的房間。
大夫很快就跟著小翠來了,為了避嫌,白幽靈隻能退出孫夫人的房間。
大夫為孫夫人把脈了片刻,不時麵露難色。
張玉衡看出大夫似有難言之隱,問了一嘴:“大夫,孫夫人她這是怎麼了?”
大夫將張玉衡拉到一旁,讓丫鬟小翠先照顧一下孫夫人:“噢,是……這位姑娘,你先隨老夫來一下。小翠姑娘,勞煩你照料一下孫夫人。”
小翠用怪異的眼神瞅了瞅自己帶來的大夫,一時有些不解,為什麼大夫要單獨對張玉衡姑娘說自家夫人的脈象?
後來,小翠一想,自己隻是位丫鬟啊,從下人這個角度來看,她的確沒資格過問夫人的脈象。
大夫不給她說自家夫人的脈象,倒也在情理之中。
大夫將張玉衡帶到一邊,神情較為嚴肅,小聲對張玉衡說:“姑娘,從孫夫人的脈象來看是異常紊亂的。老夫斷言,孫夫人應該……是受到了什麼難以突破的心結,才會令脈象鬱結至此,今後孫夫人勢必會因此心結做出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還請姑娘與府內下人好生照顧她。”
張玉衡追問了一句:“那,可有治愈良方?”
大夫向她擺了擺手,一邊搖頭歎息一邊踏出了孫夫人的房間:“唉,心魔無解,心魔無解啊……!”
負責照顧孫夫人的丫鬟小翠,以及在門口守護的黑白幽靈兩人,都聽到了大夫這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小翠暗自心想:心魔無解?大夫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黑幽靈從得知主母昏厥後,就第一時間來到了她的房門外。
此時,他聽到大夫臨走時的這句話,立即就從嘴裡冒出了這個問題:“什麼心魔無解?!”
白幽靈以為他在問自己,一方麵回應黑幽靈,一方麵又拉住了大夫離開的臂膀:“我怎麼知道?哎,大夫!你剛才說‘心魔無解’是幾個意思?難道主母已經精神崩潰陷入了心魔之內……?!”
大夫正要給他倆解釋一番孫夫人為什麼會得這個病,黑幽靈便對白幽靈質問著:“心魔?主母為什麼會陷入心魔?老白,你到底對主母說了什麼,她怎麼會在聽到你說的話後,突然就昏厥倒地、陷入心魔?”
都到了這個時候,白幽靈從黑幽靈的話中差不多明白主母為什麼會陷入心魔了。
他鬆開拉住大夫的臂膀,將那個原因說了出來:“楓兒少爺沒找回來……”
大夫趁白幽靈鬆開自己的機會,去了賬房討要銀子,留下他倆繼續爭吵。
黑幽靈驚呼出聲,用手指著白幽靈大聲嗬斥:“什麼?!!!老白,你啊你,糊塗!真是太糊塗了,你怎麼能告訴主母這件事呢?主母這三個多月來茶飯不思、每天以淚洗麵就是抱著對楓兒少爺還能重新找回來的最後一絲希望,才一直堅持到了現在。你可倒好,一回來就把這個重磅消息給她說了,她聽完之後若不陷入心魔才怪呢!”
白幽靈沒好氣地回懟他:“行了,老黑你彆踏馬的蹬鼻子上臉了。為今之計,還是得想出個萬全的主意,看看咱們該怎麼拯救主母。”
黑幽靈推了他一下:“這件事明明就是你做的不對,你怎麼還不讓我說了?你還好意思讓我想辦法,除了找回楓兒少爺,恐怕其他辦法都無法讓主母恢複。”
白幽靈向黑幽靈回了一下手:“老黑你敢推我?我告訴你,我要是能把楓兒少爺順利找回來,還用回來向主母謝罪嗎?”
儘管兩人在“沒找回楓兒少爺就回來向主母謝罪”這事上有了點兒分歧,卻不用擔心他倆會打起來。
憑借這倆貨多年的交情,還不至於因為這種破事大打出手。
黑幽靈又繼續質問白幽靈:“那你帶著一個妞兒回來乾嘛?!作為虎威將軍府的家臣,沒找回府內的小公子,那你就應該在外麵一直找啊!!!難道,偌大一個燕國都找不到個下落不明的男嬰?老白,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啊?咱倆這麼多兄弟了,誰不知道誰啊,我非常清楚你不是那種會輕言放棄的人啊!那你為什麼在尋找楓兒少爺的路上半途而廢地回來了?老白,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可彆說是因為你帶回來的那個妞兒……”
沒等黑幽靈將誤會加深,張玉衡在房間內聽他倆在外麵吵來吵去,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走出房間,就對黑幽靈自報了家門:“小子你說誰是妞兒啊?本小姐有名有姓好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槍神世家張玉衡!”
沒想到,黑幽靈隻看了一眼張玉衡就驚呼出聲,語氣一轉,就讚賞了白幽靈真有眼光:“臥槽?不是吧,槍神世家?那,老白你在選妞兒方麵還是非常哇塞的嘛!連槍神之女都拐回來了?喲!不愧是槍神之女,這姿色還真挺不錯,還是你小子有眼光哎,真踏馬的俊。”
他竟然敢推搡白幽靈,張玉衡在當下就對黑幽靈沒什麼好感了:“喂,小子,我不喜歡你的語氣。什麼叫白大哥把我拐回來了?你這人,說話真像個成天在街麵晃蕩的小流氓。喂!小子,我都自報家門了,你也該和我說說你的名字了吧?你又是誰?!為什麼敢和白大哥如此講話,還誣陷白大哥輕言放棄尋找楓兒少爺!你怎麼就知道我們倆沒有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內,用儘全力地在山州的每一座山川找過他?你這人說話實在是不負責任,我討厭你!”
“我……”黑幽靈正要反駁張玉衡,白幽靈抬起自己的右手,順勢攔住了他並主動向張玉衡介紹了黑幽靈的真實身份:“玉衡,彆這麼沒禮貌。他是我與我齊名的兄弟,黑幽靈——黑鴉!也是與我交好多年的好友,他在我心中地位與你持平,而主人、主母和楓兒少爺在我心中則是最高頂點。如果你介意的話,大可自行離去,我決不挽留……”
張玉衡知道白幽靈是在用這種方式刺激自己,沒等他把話說完,她就已經搶話了:“不用激我,我這輩子死也不會離開你。既然,他在你心中與我的地位持平,那我就算再討厭他,也隻能勉為其難地與他成為朋友。你好,黑鴉。”
說起最後一句話,黑幽靈沒皮沒臉地向張玉衡露出了自己的一抹微笑:“比起這個名字,我還是喜歡弟妹喊我黑幽靈大哥或是黑大哥這一類的稱呼。”
張玉衡對黑幽靈做出一個鬼臉,然後勸誡他倆彆在外麵吵來吵去的了:“就不!略略略~~~好了,現在咱倆算是認識了。你倆能不在外麵吵了嗎?孫夫人還沒醒,你們倆這麼吵會影響她休息。”
白幽靈看著張玉衡,點了點自己的頭:“好,不爭吵了。你進去照顧她吧?”
張玉衡有些心裡不放心地看著白幽靈:“嗯,答應我了哈,不許再吵了。”
黑幽靈十分隨意地問了句:“嗯,我倆守在門外總行了吧?”
張玉衡掩嘴輕笑:“這可以,你倆願意守在門外,那就守在門外吧。”
說著,她就重新踏入了孫夫人的房間,順便把房間的門給關好了。
看著門被張玉衡關好,黑幽靈對身邊的白幽靈壞笑了一下:“弟妹還真是可愛呢~~”
白幽靈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盯著他:“彆惦記,她是我的!”
黑幽靈轉頭反問:“老白,你有這麼不信任兄弟嗎?我真沒惦記弟妹,就是說說,你怎麼也吃醋?”
白幽靈白了他一眼:“你有什麼值得我信任的?切~”
黑幽靈輕微搖頭,用手捂住自己的額頭作無奈狀:“完了,這哥們兒做到頭兒了,連你都不信任我了。”
白幽靈預判了他接下來的行為,提醒了黑幽靈:“彆假哭!彆扭扭捏捏!彆裝可憐!我不吃這套。”
行為被他預判的黑幽靈,愣了一瞬,又扭過臉不理他了:“哼!不要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