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寇王吳康,作為燕建帝的親弟弟,對哥哥忠心不二。
此刻,吳康正在房間內自我修行。
忽然,一道信紙被他的親信拿進了房間:“王爺,剛收到密信,皇上去了匈奴左賢王的大營,我們是否出兵營救?”
聽到這個消息,吳康神情一緊:“走,去看一眼。”
畫麵再次回到了匈奴大營。
燕建帝故意問沈東臨怎麼沒見到於合,試圖從他的口中套出於合被關在哪兒:“東臨,既然董布都來了,想必於合也來了吧?為什麼不出來見朕?!”
林東申也學會了撒謊:“是,他去了西疆,暫時不會回來。”
燕建帝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便將口吻轉為怒斥之音:“從我來到這兒開始,你們便再三阻攔我見於合。我問你們,於合到底在哪兒?!”
說著,吳建率先迸發出了一股強烈的黑色氣勢,將左賢王冒伊稚維和林東申震的身體微微顫抖。
隨後,吳建踏出自己的右腳準備攻擊他們仨:“哼!”
左賢王也不是好惹的啊,看到吳建都出手了,立馬手上做出了一副攻擊的架勢。
“燕國皇帝,我見你是客,多次以禮相待。你怎敢對我如此無禮?”
伴隨他的聲音,左賢王的雙手冒出了紫色的光芒。很快,這股紫色光芒就蔓延到了左賢王全身,林東申和董布分彆也散發出了紅色與藍色的光芒。
林東申和董布借助左賢王的力量指引發揮出了一個巨大的陣法——匈奴滅魂陣。
從匈奴滅魂陣中亮起了三道不同光芒的陣眼,左賢王依舊占據著主導位置,一條紫色巨龍光影自紫色陣眼內咆哮而出;林東申持續輸入著自己的力量,一頭紅色獅子光影自紅色陣眼內咆哮而出;董布沒什麼太強的力量,就隻能從藍色陣眼內喚出一條海蛇光影,嘶吼著衝向燕建帝。燕建帝絲毫不懼此三人的匈奴滅魂陣,眼睛深處亮起了一抹黑光。
左賢王看到匈奴滅魂陣大有能壓製燕建帝的希望,在語氣方麵不免張狂了些:“燕國皇帝你冷靜下來好好說話,否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吳建嗬嗬冷笑一聲,對左賢王沒好氣地說:“左賢王好手筆啊,如若朕沒猜錯的話,這就是你們匈奴的匈奴滅魂陣吧?從表麵上看,此殺陣確實有些恐怖。可你們對朕擺下這種殺陣,還想讓朕好好說話,是他媽的和朕開玩笑嗎?匈奴滅魂陣對朕來說——沒用!”
左賢王沒有被燕建帝這番話給嚇到,反而繼續嘲諷燕建帝:“有用沒用,可不是你能說了算的。至於效果嘛,燕國皇帝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落陣!”
伴隨左賢王這聲“落陣”,三人一起操縱著陣眼中冒出的三頭巨獸光影意欲撕裂燕建帝。燕建帝一向都不是個慫皇帝,即便自己在麵對這種情況,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依舊冷靜。就在這三頭巨獸光影要臨近自己僅有十米距離時,燕建帝右手冒出來了一道金光。
他朝著這三頭巨獸光影淡然出口:“金天索,束縛!”
金天索被燕建帝的體內力量所指引,很快從他手中分出了三根宛如小腿粗細的鎖鏈,瞄準這三頭巨獸光影就是一個絞殺的動作。
“吼——!”
“嘶——!”
“嗷——!”
三頭巨獸光影露出了三副痛苦麵具,發出了這最後的嘶吼,便被燕建帝手中的金天索絞殺而滅。
隨後,金天索回到了燕建帝之手。
左賢王一看,這都沒弄死燕建帝,立馬驚呼出聲:“什麼?我的匈奴滅魂陣居然這麼快就被你破了。不好,林元帥!董將軍!快跑!!!”
燕建帝看到他們三人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冷聲暴喝:“今天你們三個,一個都跑不掉,去死吧!左賢王你不是喜歡用陣法嗎?那就讓你嘗嘗朕的陣法厲害,燕國的皇家威嚴,不容爾等侵犯!!!”
燕建帝的右手內,亮出了一道白色的光芒。隨後,在天空中就出現了十幾道白色陣眼,從陣眼中落下了十幾道宛若死寂的白旗光影,一起覆蓋了整個匈奴大營。
左賢王、林東申和董布這下算是無處可逃了。
燕建帝看向他們仨,繼續說:“再不告訴我於合的下落,我就屠了你們整個大營尋找於合。”
沒等他們仨開口說出於合的下落,燕建帝已經用意念找到了於合。
“果然被你們關起來了,破!”
燕建帝稍微用了一下自己的力量,於合手腳上的束縛鐵鏈,立馬就被碾成了碎鐵屑。
於合解脫之後,很快就與燕建帝會麵:“末將於合,參見陛下!”
燕建帝問了於合,為什麼他倆會決定投敵叛國:“朕總算是找到你了,於合!朕問你,當日究竟發生了何事,為什麼東臨與董布會決定投敵叛國?”
於合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燕建帝說清楚:“陛下您有所不知,經末將調查得知,龍騎元帥下落不明一事,確與沈元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後來,您不是得知了燕都有萬鳥朝拜的異象嗎?還有大臣向您謹言,說是‘元帥之女乃是天降神女,剛出生便引來萬鳥臣服,未來二十年間可有成就第二位女皇之嫌’,然後您就派出了鴆羽殺手組織去暗殺他的女兒沈骸瑤。沈元帥為了保護他女兒,將他女兒的性命交給了虎威將軍照顧,可沒曾想虎威將軍竟會以此為要挾,沈元帥為了女兒的健康成長,這才與虎威將軍做了一個交換,以自己之命換他女兒健康平安一生。就這樣,沈元帥掉入落楓穀摔斷了腿,後麵的事末將就不懂了。隻知道他出來後,就帶著董將軍投敵叛國了。”
聽完這一切,燕建帝才勸慰麵前的林東申:“東臨,你糊塗啊!朕若不殺你女兒,未來她必然會威脅朕的兒孫帝位。而朕絕不允許這樣一個尚未長成的女嬰順利長大,朕必須將這種萌芽扼殺在搖籃中。如果,你要因此而記恨朕,那朕隻能含淚將你徹底鏟除!怪就隻怪你女兒出生不該自帶異象,更不該有威脅皇家帝位的征兆,你女兒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林東申聽到燕建帝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話,也懶得再稱呼他皇上了,直接怒喊燕建帝的名字,揚言今天必須要殺他。
“吳建!老畜生,你休得猖狂,憑什麼你的皇家子孫就那麼金貴?!我的女兒隻不過是出生自帶異象,就必須要被你這樣的昏君所害,老子無論如何都不服——!!!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本帥也勢必要誅殺你這等昏君——!!!受死吧,老畜生!!!”
燕建帝聽林東申居然叫自己老畜生,立馬就氣不打一處來:“朕不管你是沈東臨還是林東申,你敢直呼朕的名諱,就是在找死!”
這下,君臣之間的矛盾徹底爆發了。
林東申一邊怒喊、一邊準備發揮自己的能力:“吳建,你這樣容不下我女兒存在,今日我便為我愛女瑤兒主持公道!”
一道紅色光芒從他身上暴散而出,彙聚成了一隻紅色拳頭的光影瞬間握住了麵前的燕建帝。
燕建帝在紅色拳頭光影內不斷地掙紮:“東臨!東臨!你怎敢對一國之君如此殘害?難道,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反正,林東申也帶著董布一起投敵叛國了,殺害一個皇帝不過是遲早的事罷了。
“事已至此,吳建!你還想怎樣?”
燕建帝從來都不認為,自己要殺沈骸瑤是一件錯事:“朕是一國之君,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是必然的。所以,朕不認為自己有錯的地方。如果,你的女兒沒有天生異象,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但人生沒有時間倒流。事實就是你女兒自帶異象,朕必須要為了大燕的萬年統治,鏟除一切威脅到吳家地位的外姓人,即便她隻是一個女嬰。”
林東申對於燕建帝吳建這種無恥之言,呈現出嗤之以鼻的態度:“你作為一個皇帝為了鞏固自己家族的江山帝位,居然委派殺手去殺害一個不滿月的女嬰,這種做法實在是太可惡了。你這是個得了瘋心病!必須得用你的死亡來治!!!”
燕建帝不信林東申真敢殺害自己:“就憑你?做夢吧!”
“你看我敢不敢就完事兒了。”撂下這句話,林東申身後就出現了二十幾道紅色拳頭光影。
在下一秒,二十幾道紅色拳頭光影,齊刷刷地轟向了燕建帝,將吳建按在地麵上瘋狂摩擦。
“轟轟轟——!”
此起彼伏的紅色拳頭光影與吳建自己的痛叫聲,交織成了一種無與倫比的樂章。
“啊!啊!啊!”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嗬斥住了林東申對吳建的再三進攻:“住手!就算要殺皇上,也輪不到你。你將本王置於何地啊?東臨。”
平寇王吳康,淩空虛渡,負手而立。他踩在半空,正一臉威嚴的俯視眾人。
董布看到平寇王都來了,心生膽怯:“吳康?”
平寇王吳康聽到董布竟敢厚顏無恥的喊自己名諱,瞬間就冷聲暴喝:“大膽!放肆的狗東西!本王的名諱豈是你等叛軍之將能叫的?!”
林東申抬頭看向平寇王,嘴上喃喃自語:“平寇王……”
燕建帝如今的狀態,已經被林東申折磨的不剩幾口氣兒了。
他用最虛弱的聲音向正在半空的平寇王說著:“康弟,你終於來了?朕有救了。”
吳康寬慰了燕建帝一句話:“皇兄勿怕,臣弟來也;皇兄,您先保護好自己,臣弟這就救駕。”
此時的林東申早已殺紅了雙眼,哪裡還管對方是誰,對平寇王說話時的語氣,聽上去極儘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