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燕瀚與楊嬋羲約定這日,他一早便穿著新郎官的喜服,騎上駿馬前往了龍山。
從燕都來到龍山,騎馬隻需五個時辰。等他來到龍山的時候,劉歡頌給他準備的“驚喜”早已等候多時。
燕瀚駕馬走到龍山的山腳,看到有兩位守山弟子正在上山之路等候。
他沒看到楊嬋羲出現,便立馬上前詢問了一聲:“兩位小師傅,我來接我娘子楊嬋羲與我回府成親,她怎麼沒出現?是不是被你們的掌門關起來了?我請求闖山,如有冒犯,就請兩位小師傅恕我無禮了。請!”
說著,燕瀚翻身下馬就要闖山。今天他倆守在這兒就是為了等燕瀚出現,現在他可算是出現了,兩位小師傅相視一笑,抽出了自己的佩劍一邊和他對打,一邊說出了掌門昨日讓他們說出的話。
“你這小子好生無禮,居然想闖山?真是大了你的膽子!大師姐楊嬋羲外出與人私定終身,犯了我龍山派的門規,被掌門懲罰禁足一個月,我勸你還是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我們不會讓你進山!”
“擅闖龍山派,就隻有一種下場,知道是什麼嗎?”
兩人為了麵無表情地說出這些話、演好這場專門給燕瀚安排的精彩大戲,昨日一天不知道憋笑了多少次,才終於練成一本正經地把這些話全部說出來。
燕瀚聽到這兩位小師傅的話,果然誤以為楊嬋羲真的被劉歡頌禁足了。
救妻心切的他,哪裡顧得上這些龍山派的狗屁規矩?他朝著兩位小師傅就是一聲怒喝。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隻想今日搶走我的娘子回府成親,至於你們龍山派的這些規矩,關我屁事,我又不是你們龍山派的弟子,憑什麼要遵循你們龍山派的規矩?!!!”
燕瀚在情急之下,爆發出了自己從來沒想過的力量,他與這兩位守山弟子纏鬥了十個回合便瞅準時機鑽進了龍山。
“糟了!讓他進去了,快追!”
“彆跑——!站住——!!!”
殊不知,這是兩位守山弟子故意留給他的破綻,就是為了讓他去接受掌門他們給他安排的考驗。
要是這兩位守山弟子真對他動用了龍山派的守山劍陣,燕瀚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進去?燕瀚進去後壓根也不回頭,直接就爆發出了驚人的速度,選了一個相對來說還算是隱蔽的地方用來甩掉這兩位守山弟子的追擊。
兩位守山弟子從剛才開始一直就在陪他鬨著玩而已,見他已經看不到蹤影,自然也就不追了。
回到他倆守山的位置繼續守山,像是一切都沒發生過似的,清掃了一下剛才在山腳與燕瀚之間戰鬥的痕跡。
燕瀚見他倆沒有追上來,說實話的確有過一瞬間的疑惑。可他那個時候並沒有多想,就順著山路往上麵繼續前行了,走到近乎三分之二山腰處的時候,燕比已經在給他準備好的絕佳“墓地”處等候多時。
燕比故意製造了這場偶遇,看到燕瀚已經上山,就主動上前與他搭話:“瀚兒弟弟?是你嗎?喲,還真是你啊!哈哈哈哈,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我兄弟,真巧。哎?你怎麼穿的一身紅,是有什麼喜事嗎?不對啊!你不是在燕都城陪在父相身邊嗎?怎麼有如此閒情雅致來我們龍山派找哥哥玩?”
燕瀚看到燕比的時候也是一臉震驚,萬萬沒想到會在龍山的山腰處偶遇到他比哥。人家比哥都問起了自己的目的,燕瀚當然露出了毫不設防的微笑,對他說起了自己所來龍山派究竟有何事要辦。再一個,今日是自己的大喜日子,燕瀚對燕比說話時的語氣都比以前變得熱情了起來。
“比哥,你怎麼會在這兒?是啊,真是太巧了。比哥你誤會了兄弟,我來龍山派不是來找哥哥你玩的,我來是為了迎娶我娘子楊嬋羲。哎!比哥,你不知道我和楊嬋羲三日前定下婚約了嗎?我今日就是來迎娶她的,沒想到會在這兒和哥哥你偶遇。哥哥你是龍山派弟子,一定知道到底該怎麼上山吧,比哥你能不能帶我上去啊?”
燕比當然不會這麼快帶他上山,自己等在這兒就是為了將他推下龍山,讓其遭遇意外而身亡,又怎麼可能讓他平平安安地上山迎娶楊嬋羲?
可他並沒有將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呈現在自己的臉上,而是先勸燕瀚坐下休息。
“瀚兒弟弟,你先彆急著上山。從燕都跑到龍山這麼遠的距離,加上這段時間的上山趕路,這麼長時間你一定累壞了吧?還是先在這裡好好休息休息,等你休息完,哥就帶你上山,行不行?”
燕瀚雖然從小就和義兄義弟們關係不是很好,非常清楚兄弟姐妹之間的爾虞我詐,但他也知道此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為了弄清楚燕比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燕瀚表麵裝作若無其事,內心卻開始提防起了眼前的義兄。
“好,那就按照哥哥的意思,我休息一會兒再跟哥哥你一起上山。”
話音剛落,燕瀚就將計就計地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準備好好休息休息。
燕比的臉上露出的雖然是溫和的微笑,可他背後卻露出了要害死他的詭異笑容。但,燕比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還不適合把他推下山。
看著燕瀚坐在石頭休息的從容表情,燕比開始盤算什麼時機把他推下去才比較好。
過了將近一柱香的時間,燕瀚休息的差不多了。
燕比找了一個借口,問他:“瀚兒弟弟,你說你是來迎娶楊嬋羲的是嗎?你是怎麼打動我們大師姐的芳心,跟哥哥說說你的泡妞技巧唄!不怕你笑話哥哥哈,你小子應該也知道吧?哥哥都活了三十多年,到現在連姑娘的小手都不敢牽呢……”
燕瀚點了點頭,正要開始說自己是怎麼與楊嬋羲切磋取勝的過程,燕比已經悄然靠近了他的身側。
“好,既然哥哥想聽,那弟弟就和哥哥說一下吧,三日前……”
燕比瞅準時機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息和力量,用力將燕瀚一把推向了石頭後麵的萬丈懸崖。
“去死吧!哈哈哈哈哈。”
燕瀚的身體一下子就被他給推下去了,感受著自己身體下墜的過程並沒有發出任何一聲慘叫,在臉上的表情反而顯得極其自然。崖壁上的樹枝特彆多,燕瀚在墜落懸崖的過程中,身上的皮膚都被樹枝劃破了肌膚,血液侵染了自己的喜服。其中,有一顆鬆樹接住了他下墜的身體,燕瀚看著在山腰注視自己到底死沒死的燕比,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燕瀚質問了一下燕比:“比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還沒給你說完我是怎麼打動我娘子的芳心,你怎麼就把我推下來了。快,把我拉上去!”
“切~”
燕比看到燕瀚並沒有被自己推下懸崖而亡,嫌棄地說出了這個字,後麵連救都不救他,轉身離開讓燕瀚在那棵鬆樹上自生自滅。
燕瀚早就知道自己向燕比求救,他一點兒都不會救自己。看著燕比離開的背影,他也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息和力量,身體一躍便調整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眼前不再是天空,而變成了滑溜的崖壁燕瀚靠著自己強大的臂力開始在龍山崖壁上往上攀爬,他從來沒有攀岩的經驗,知道自己若是不慎踩錯一塊兒石頭,就真的會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