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任俊帶著數十位精兵,用時一天一夜,終於抵達了金缽山的後山位置。
他拉住了自己胯下的駿馬,朝著山上的哨兵喊了一聲。
“籲——!我乃街亭守將劉任俊,快快讓我上山,我帶著數十位精兵特來投奔呼延將軍!”
哨兵從山上探出頭來對他說:“哦好,原來是劉老將軍,請進!”
十幾位哨兵給劉任俊和他身後的數十位精兵讓開了一條路,讓他們順利進入了金缽山的軍營。
“多謝!駕——”
“嘚嘚嘚!”
劉任俊帶著自己的數十位精兵,剛進金缽山的軍營。
呼延跡也剛好收到了斥候帶來的消息,說是劉任俊丟失了街亭。
呼延跡看到街亭已失,當即就從座位上拍案而起:“什麼!街亭丟了?這天殺的劉老將軍什麼都好,就是不夠沉穩,唉……”
沒等他這聲歎息持續一炷香的時間,營外就進入了一位士兵向他稟報。
“報——,街亭守將劉任俊攜數十位精兵來投奔我金缽山!”
呼延跡疑惑了一聲,可後麵他念及老將軍的年事已高,又讓劉任俊進來了。
“啊?他居然還有臉來投奔我,可惡!街亭一失,他以為我金缽山又能撐多久?唉……算了算了,還是讓他一個人進來吧。”
“是!”
士兵這才下去通報,讓劉老將軍一個人進入營帳,而他所帶來的數十位精兵被安排進了金缽山的其他營帳。
此時在金缽山軍營內,還有三位將軍早已在呼延跡的營帳內等候多時。
他們就等在屏風後,隻要呼延跡一聲令下,他們仨隨時會將劉任俊乾掉。而他們三位正是聽聞向雛虎加入除北軍後,揚言要殺了他,從而洗刷他們匈奴大將居然會投降大燕軍隊奇恥大辱的三位猛將。
他們三人從街亭率先過來後,並沒有和陶旨、黃鳳鳴他們那支軍隊打照麵,而是選擇走了另一條路才進入了金缽山。
之所以要繞路,是因為馬駿虎用兵如神,早就派了呂貂在他們必經之路設下了埋伏。呂貂帶著一千多位將士設好了埋伏,剛巧被匈奴的探子發現,探子彙報給他們仨後,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他們仨的存在,金缽山軍營內的所有將士都心知肚明,可誰都沒透露他們仨的蹤跡。
就連呂貂也以為是不是情報出了差錯,苦等了十四天都沒能等到這三位猛將,隻好撤掉埋伏退兵。
一進來,劉任俊就主動交代了街亭已失:“呼延將軍,老夫愧對單於啊!街亭丟了……”
沒等他繼續說下去,呼延跡已經上前扶起了劉任俊。
“老將軍,不必多言,這件事本將軍已經知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老將軍不必在意!既然,你來投奔本將軍,那本將軍自當待你如兄。”
“呼延將軍真是仁厚之人,老夫慚愧。實在是年老體衰,不中用了啊。”
劉任俊詫異地看向呼延跡,他沒想到呼延跡居然原諒了自己守城不力的罪責。
這似乎不像呼延跡這個人的做事準則啊?
呼延跡真能原諒他?
答案當然是不能!
街亭雖小,可事關重大!
丟失街亭隻能按軍法處置,呼延跡表麵裝的和劉任俊稱兄道弟,可實際上他早就動了要殺掉劉任俊老將軍的心思。
晚上呼延跡、黃豆仙、沙墨羽三位將軍,就在呼延跡他自己的營帳內好好招呼了劉任俊。
劉老將軍的心裡雖然也疑惑,呼延跡為什麼不處置他。
可他一直就沒有往呼延跡會殺掉自己這方麵,想過哪怕一分一毫。
酒過三巡,呼延跡很快就喝倒了劉老將軍。
看他一臉醉醺醺的樣子,呼延跡忽然給了黃豆仙和沙墨羽兩位女將一個眼色。兩位女將按照事先說好的計劃,攙扶著劉老將軍出了營帳。
沙墨羽似笑非笑地來到劉任俊身邊,試探著對他說出:“劉老將軍!劉老將軍?劉老將軍真是海量啊,劉老將軍您還能再起來喝嗎?劉老將軍您守街亭多年,實在是辛苦,來,我和黃姐姐攙您回營。”
黃豆仙給沙墨羽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攙左邊,自己攙右邊。
“就是!來!劉老將軍,起!”
兩位女將一起用力將劉任俊攙了起來,離開呼延跡的營帳後,就帶他來到了準備執行軍法的斷頭台。
負責給劉任俊老將軍執行軍法的正是那三位匈奴猛將內的一位。
他的名字叫魏山文,兵器正是一把大刀,剛好適合給他斬首。
黃豆仙和沙墨羽把他架到了斷頭台,劉老將軍還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
“由於劉任俊丟失街亭,罪責難逃。現按照軍法處置,斬——!”
直到呼延跡從營帳內走出,宣布了他的死刑,劉任俊才緩緩睜開了自己睡眼惺忪的雙眼。
“什麼……?”
隨後,魏山文就揮動了他的大刀。
“呲!”
伴隨這道聲音的傳出,劉任俊已被執行了軍法。
呼延跡的眼睛裡容不得半點兒沙子,更何況是街亭的丟失。
不斬劉任俊老將軍,那自己還拿什麼立威?又有何顏麵,去給匈奴單於彙報最近的戰況?
魏山文看向呼延跡,問他接下來該怎麼做:“呼延將軍,接下來該怎麼做?”
呼延跡很快就命黃豆仙帶兵一萬,前往收複街亭。
“黃將軍,你領一萬士兵去收複街亭。街亭事關重大,萬萬不能有失!”
“末將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