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狗剩聽見陳平安的命令,馬上轉身在前麵帶路。
帶著陳平安,朝不遠處一座軍帳走去。
其他士兵,也都紛紛露出看熱鬨的表情,在陳平安身後跟了上去。
他們身為黑騎營的老兵。
自然知曉,這次故意找茬不來集合,讓陳平安下不來台的人是誰。
其名為郭虎,乃是黑騎營的老兵了。
生的高大威猛,驍勇善戰。
雖是什長,但已經代行隊長之職幾個月了。
隻因此次北伐是攻城戰,輪不到黑騎營上陣,沒有機會斬獲軍功,才遲遲無法升任隊長。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
這個空懸的隊長之職,幾乎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隻需再來一場戰鬥,讓他斬獲一顆敵人首級,就能正式升任隊長。
但卻萬萬沒有想到,半路殺出個陳平安。
一日連立兩大軍功。
直接從一個籍籍無名的新兵小卒,連升5級,升任隊長。
奪走了他眼熱已久的隊長之職。
郭虎本就性格桀驁,是典型的驕兵悍將,心情鬱悶下,向陳平安找茬也不足為奇。
所有人都十分好奇,想要看看。
驍勇善戰,百戰沙場的老兵郭虎,和這個一日連立兩大軍功的新兵隊長,究竟誰能壓製住誰?
隻有楊玉瑤氣定神閒,一臉淡定。
仿佛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了。
陳平安跟著陳狗剩,朝那座軍帳中走去的同時。
已經通過敏銳聽力,聽見了那座軍帳中傳出的聲音。
“什長,今天是新隊長第一天到任,要不咱們還是給他個麵子吧?”
“聽說此人勇武異常,參軍之前,就曾獨自一人,在深山中搏殺猛虎,恐怕不是個好惹的主。”
“放屁!”
郭虎不屑冷哼一聲:“他一個人打死老虎,是你看見了,還是誰看見了?”
“吹牛逼吧,我就不信!”
“就算打虎隻是謠言,但先登、斬將兩大軍功是實打實的啊。”
“初次上陣,就能連立兩大軍功,此人恐怕非同小可。”
“切!先登、斬將有什麼了不起的?”
“也得分他登的是什麼城,斬的是什麼將。”
這次不等郭虎開口,就有一名士兵吵嚷起來,語氣之中滿是輕蔑:
“昨日攻城,東城才是主攻方向,守軍精銳都在東邊。”
“防守西城的,隻不過是一些老弱病殘。”
“被陣斬的那名守將,也並非守軍主將,不過是一個蠻族的偏將罷了。”
“那陳平安也就是運氣好。”
“若換咱們什長上陣,這兩大軍功,未必不能撈到手中!”
“沒錯,咱們虎哥也有這實力,隻是沒有機會罷了!”
“如果是虎哥立下這兩大軍功,現在已經是百夫長了!”
聽見一群手下為自己鳴不平,郭虎心中更加鬱悶。
大口喝下一口烈酒,將酒杯重重砸在桌上,眼神之中滿是不甘:
“這隊長的位置本該是我的!我的!”
“關他陳平安什麼事?!”
這時。
營帳門簾被人掀起,兩道身影走了進來。
一名喝的醉醺醺的士兵,馬上站起來朝兩人大喝:
“你們是什麼人?”
“啪!”
陳狗剩二話不說,直接一個大逼兜抽了過去。
瞪起雙眼,厲聲喝道:
“瞎了你的狗眼!”
“這是咱們新來的隊長,陳平安!”
聞著軍帳中彌漫的酒氣,陳平安眉頭微微皺起。
正常情況下,軍營之中是禁酒的。
但是昨日剛剛破城,將軍下令全軍休整三日,在此期間可以飲酒。
難怪這些人這麼大膽子,敢明目張膽的跟自己作對。
原來是灌了幾口馬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