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聽出了楊玉瑤語氣中的醋意,頓時心中大樂。
“咦?木蘭兄語氣怎麼有些酸溜溜的?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不會吧?不會吧?”
“呸!誰會吃你這混蛋的醋啊?!”
楊玉瑤被說中心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野貓,當場就炸毛了起來,一雙美眸凶巴巴的瞪著陳平安。
口是心非的女人啊。
陳平安哈哈一笑,道:“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吧,看見你沒事我也放心了。”
“我還有事,先回城了。”
說完,陳平安一拽韁繩,調轉馬頭,就要帶完顏紅葉回城。
楊玉瑤馬上喊住了他。
“等等!”
“還有事嗎?”
陳平安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來。
“那個……”
楊玉瑤臉頰微紅,支支吾吾,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片刻後才下定決心,深吸口氣,對陳平安道:
“你……能不能帶我去你家?”
“哦吼?”
陳平安目光一亮,有些驚訝的看著楊玉瑤:
“你終於想通了?”
“收起你那些肮臟的念頭,是我身上的傷。”
陳平安馬上就反應過來,明白了楊玉瑤是什麼意思。
昨晚楊玉瑤參與襲營,被敵軍圍攻,身上受了多處傷勢。
處理傷口的時候勢必要脫掉衣物。
如果回軍營裡的話,很容易被彆人發現她女扮男裝的秘密。
難怪從昨晚到現在。
她一直在這裡乾等著自己回來,沒有自行去營盤那邊與大部隊會合,原來是怕暴露秘密。
“行吧,誰讓咱們是一起睡覺的好兄弟呢,我不幫你誰幫你?”
陳平安爽快的答應下來。
讓楊玉瑤自己跳上馬背,坐在自己後麵,和完顏紅葉一前一後,在馬背上形成了一個“嫐”字。
然後策馬飛奔回城,回到了孫涯給他安排的那個小院。
自從前幾天晚上,陳平安離開後。
秦韻就一直心神不寧,魂不守舍的整日掛念,日夜盼望著陳平安歸來。
聽見院門外響起的馬蹄聲,馬上喜出望外的迎了出來。
“相公,你回來啦!”
楊玉瑤看見從門裡走出的秦韻,雙眼頓時微微眯起,眼中露出一絲警惕。
這女人姿色竟然如此出眾。
難怪把陳平安這色胚的魂都給迷住了,整夜整夜的不回軍營。
這時,秦韻也注意到陳平安帶回來的兩個外人。
“相公,這兩位是?”
“這是紅葉,以後就是你姐妹了,這位木蘭兄是我兄弟,要在咱們家住幾天養傷,你去把我上次帶回來的金瘡藥拿來。”
陳平安一邊介紹,一邊帶三女走進院子。
孫涯給陳平安準備的這個小院,有兩間房可以住人。
一間正屋,一間偏房。
正屋是他與秦韻居住的地方,陳平安直接將楊玉瑤帶進了偏房。
上次陳平安在營中立威,杖責了郭虎等人二十軍棍,派陳狗剩買金瘡藥給他們療傷。
剩下一些沒有用完,就帶回了家,以備不時之需。
秦韻很快把金瘡藥拿了過來,還順帶拿來了幾塊乾淨的白布。
陳平安接過金瘡藥和白布,把秦韻揮退出去,轉頭對坐在床上的楊玉瑤道:
“好了,現在屋裡隻剩咱們兩個人了,你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