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乾軍帶到這兒的?!”
“父王,我……”
聽見匈奴右賢王不可置信的質問話語,伊稚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去。
她當初,也隻是因為與陳平安如膠似漆。
舍不得離開陳平安身邊,想讓陳平安帶著自己一起出征。
才腦袋一熱,答應給陳平安帶路來龍城,幫陳平安建立功勳。
但也萬萬沒有想到,右賢王部竟然會這麼倒黴,剛好被調防來龍城駐守。
又遭到一場慘烈的清洗屠殺。
直接令本就糟糕的狀況,變得更加雪上加霜。
屬於是坑爹坑到家了。
雖然伊稚嬌沒有說話,但她的表現已說明一切。
右賢王頓時氣得渾身顫抖,兩隻眼睛瞪著伊稚嬌,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旁的休屠王更是氣的破口大罵起來:
“好哇,我說這些該死的大乾人,怎麼能一路找到龍城來,原來是部落中出了叛徒。”
“右賢王,你養的好女兒,就像個發情的母馬!”
“不但屈服了一個大乾男人,竟然還給大乾人帶路,把他們帶到了我們的聖城。”
“真是把我們匈奴人的臉都給丟儘了!”
聽著休屠王的大罵,伊稚嬌心裡更不是滋味兒,把頭埋進了陳平安懷裡。
“聒噪!”
陳平安攥著伊稚嬌冰涼的小手,冷冷的看了休屠王一眼,沉聲命令道:
“來人呐,去手!”
跟在他身後的親兵,馬上走出幾人。
其中一人解開綁住休屠王胳膊的繩索,把他一條胳膊拽了出來,另外一人手起刀落。
直接將休屠王的一隻手,齊著手腕砍落下來。
另外一名舉著火把的士兵,直接將火把貼到了休屠王手腕傷口上。
“滋滋滋滋!”
火把炙烤血肉的滋滋聲,混合著休屠王淒厲的慘叫聲,在這間房子裡回蕩開來。
右賢王頓時臉皮一抖,眼角抽搐,眼神中流露出肉眼可見的恐懼之意。
陳平安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看向被嚇得臉如土色,還在佯裝鎮定的右賢王:
“右賢王,你不要害怕。”
“我們大乾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
“看在你是嬌嬌父親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帶著你的部落投降大乾。”
“不但可免一死,還可獲得我大乾朝廷的封賞。”
“榮華富貴享之不儘,好處大大滴有。”
要知道,右賢王在匈奴部落中地位極高。
不但本部規模龐大,還有許多附屬於右賢王部的小型部落。
雖然經曆幾次慘敗之後,右賢王部損失慘重,主力幾乎損失殆儘。
但憑右賢王的威望,隻要給他一些時間,將那些附庸於他的小型部落召集起來,依然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巨大力量。
草原人自古逐水草而居,向來信奉強者為尊的自然法則。
雖然也有忠義之心,但卻不多。
貪生怕死,趨利避害,才是每個人的原始本能。
聽見陳平安說還能投降,竟然還有榮華富貴,右賢王眼神當場就亮了起來:
“賢婿,果真嗎?”
“當然,隻要你寫一封降書,我帶回去上呈朝廷,朝廷自會給你封賞。”
陳平安信口胡謅的給右賢王畫著大餅。
事實上,以往大乾與北莽交戰,從沒有招降北莽貴族的先例。
陳平安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希望能夠促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