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兒!”
陳平安毫不猶豫,用力搖頭,伸手攬住楊玉瑤纖細的腰肢,輕聲笑道:
“我最開心的時候,還是當初剛剛從軍,陰雨天寒,和木蘭兄一起相擁取暖的那段時光。”
“那時木蘭兄身上的香味,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你這混蛋,一開始對人家就沒安好心。”
楊玉瑤明知道陳平安是在故意說好聽的來哄自己。
偏偏現在,對陳平安沒有半點兒的抵抗力。
聽著陳平安的甜言蜜語,心中便是浮現歡喜,心中的幽怨也消了大半。
“就會花言巧語的哄騙人,等晚上再跟你算賬!”
楊玉瑤風情萬種的瞟了陳平安一眼,用力拍開陳平安的大手,扭著腰肢走進府中。
晚上算賬?
莫非木蘭兄這次真想通了?
陳平安微微一愣,回想著楊玉瑤剛才的眼神、語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與此同時,隔壁宅院裡。
柳如霜身上披著一件狐裘披風,坐在庭院之中的亭子裡。
白皙如玉的嬌嫩臉頰,被凜冽的寒風吹襲,凍得通紅,幾乎麻木。
望著庭外漫天飄雪,心中一片淒冷孤清。
她從上午,便一直坐在這長亭之中。
聽著隔壁的冠軍侯府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的熱鬨聲音。
對比之下,更顯得自己這邊冷清無比,令她心中倍感淒楚。
她好幾次湧起衝動,也想帶上禮品,去隔壁給陳平安恭喜道賀。
但自己的身份,終究不適合在大庭廣眾下拋頭露麵。
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隻能獨自一人,坐在這冰冷的長亭之中,忍受心中的寂寞與淒楚煎熬。
莫非我與陳將軍,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嗎?
也許是我命中注定,隻配一個人形單影隻,了此殘生了吧?
她心中忍不住幽幽歎息,泛起一陣強烈酸楚。
一方麵,是因為聖教的任務無法完成。
另一方麵,更為了自己紅顏命薄的命運而黯然神傷。
兩隻眼圈一陣泛紅,兩滴清淚無聲無息,從眼角邊滑落出來。
歎息一聲,長身而起,邁步走進風雪之中。
明明是20多歲,風華正茂的青春年華。
形單影隻的背影中,卻透出一股令人憐惜的沉沉暮氣。
庭院中的一片池塘,水麵早已冰封凍結,落滿霜雪。
一池枯荷,瘦枝棱棱。
在凜凜寒風中嗚咽搖晃,儘顯淒涼。
……
宴席過後,所有賓客先後離去。
陳平安終於得以清閒下來。
派人取來上午賓客們送來的那些禮物,照著禮單一一清點。
心中不禁暗暗咋舌,不愧是京師重地的達官顯貴,果然都是有錢的主。
送的賀禮,一個比一個珍奇貴重。
彆的不說,光是這一天收的賀禮,就足夠他去春風得意樓醉生夢死,儘情揮霍上好幾年了。
吃過晚飯後,楊玉瑤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離去。
而是找借口支開了慕容紫英,獨自一人進了陳平安的房間。
一雙美眸,直直的盯著陳平安。
雙手掐腰,嬌聲問道:
“老實交代,你和展紅綾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