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慌忙改口：“我說錯了，孩子不是她生的，但他一直管她叫媽。”
秦晚蹲下身，與“男孩”平視：“小朋友，你告訴我，你管這位先生叫什麼？”
她已經能夠精準控製精神力，隻需一絲乾擾，就能令人神思恍惚，意識迷離。
“男孩”腦子一暈，脫口而出：“哥……”
全場一片嘩然！
“不是吧，這男人看起來有四十來歲，就算長的老氣，起碼也有三十出頭。小孩才七八歲，還叫他哥。這又不是老底子，哪有差兩輪的兄弟？”
男人見勢不好，撥開人群要溜，秦晚動作比他快，一記老拳精準狠地砸在他側臉上。
男人悶哼一聲，被揍翻在地，還不死心，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秦晚單膝抵住他的後背，將人死死按在地上。
楚欣像被嚇壞了，聲音帶著哭腔喊道：“你不要打人，有話好好說啊，打人是不對的，快放開他！”
幾個受到光環影響嚴重的男性食客紛紛出言附和，指責秦晚：“小姑娘家家的，怎麼能這麼暴力！”
“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動手！”
林雙穎聽得火冒三丈，雙手插腰，對著那個叫得最凶的已婚男懟回去：“替他打抱不平？好啊，我祝你以後出門，天天被醜女當街攔住喊老公。”
讓你說風涼話，呸！
已婚男臉色一陣青白，想到那畫麵，訕訕地閉上了嘴。
林雙穎冷哼一聲，對撲街男揚起下巴：“敢出來碰瓷，就要做好挨揍的準備！秦晚，你彆怕，他要是敢告你，我們全寢都給你作證。我家還有律師團，免費幫你打官司，非讓他把牢底坐穿不可。”
傅文萱和程圓點頭附和：“我們給你作證。”
這時，警察趕到。
“是誰報的警？”
“是我。”秦晚像拖死狗一樣將人拽到警察麵前：“警察同誌，我懷疑這兩人是在逃通緝犯。這是我在網上查到的通緝令，你們可以對比一下。”
她將手機裡保存的照片遞給警察。
倆警察看了眼，通過內部網絡核查，發現這兩人還真是通緝犯。
“小孩”也並非孩童，而是一名患有侏儒症的成年男子。
這對兄弟涉嫌多起跨省流竄的詐騙、盜竊乃至拐賣婦女案件，可謂罪行累累。
一名警察激動地握住秦晚的手：“這位小同誌，實在太感謝你了，我們追查這兩人很久了，沒想到被你識破製服。對了，抓到他們還有6000元獎金，你看什麼時候方便來局裡領取？”
與警察約定好時間，那對兄弟和“護花使者”顧陽一同被警方帶走。
秦晚敏銳地察覺到，萬人迷光環已經不再汲取他人氣運，但顏色依舊鮮亮，很顯然被吸走的氣運是無法返還的。
食客們陸陸續續恢複了正常，回想起自己的腦殘發言，尷尬的飯都沒吃幾口就結賬溜了。
楚欣也在眾人一片“小姑娘真厲害！”、“不愧是高材生，觀察力就是敏銳！”等誇獎秦晚的彩虹屁中，灰溜溜遁走。
這一波事件，給秦晚攢了三千多個“讚”。其中有一半來自老劉直播間裡的網友。
看了眼緩慢增長的數字，她不再關注，反正畢竟距離點亮第二個光團，還遙遙無期。
跟室友吃過飯，幾人領書的領書，踩點的踩點，各自忙碌去了。
大黑貓變回原樣，愜意地跳上床鋪，埋頭吃著宿主為它打包的貓飯。彆說，還真香。
“宿主，你在想什麼，這麼專注？”大黑貓一邊埋頭咀嚼，一邊用神識溝通。
“我在想，那‘萬人迷係統’跟我預測的差不多，需要依賴他人的‘認可度’來積累能量。
能量的來源就是他人的氣運。隻不過，比起我需要的是正麵反饋，她的範圍更廣，連被降智的認同居然也算。”
秦晚靠在椅背上，指尖輕輕敲擊桌麵：“當氣運積累到一定程度，就能解鎖能力，比如影響他人心智的技能。然後楚欣利用技能再去掠奪更多目標的氣運，形成一個循環。”
“掠奪的對象，顯然以男性為佳。目標的身份地位、智力能力、社會成就越高，能掠奪的氣運越多。但同理，這類優質目標難以被攻略，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心思。”
秦晚看向林雙穎的空床位，“所有與楚欣存在直接或潛在利益衝突的女性，同樣會受到光環影響。但這種影響是負麵的，會放大她們對楚欣的厭惡和排斥。”
比如許明珠，在梗概裡，她因為姐姐的未婚夫被楚欣吸引，與她對立；林雙穎則是被當成對照組。
“‘女配’都會在光環作用下，對楚欣表現出不喜，甚至過激行為。這或許也是萬人迷係統為了排除障礙、鞏固‘唯一性’的手段。”
“但我覺得，這恐怕隻是係統能力的冰山一角。”秦晚幽幽地看向吃完攤成貓餅的大黑貓，眼神裡帶著明顯的嫌棄。
這隻蠢貓丟給她的‘劇情記憶’，不僅隻有梗概，大多還都是楚欣跟她的後宮各種膩歪，要麼就是各路女配花樣作死，真正有關光環機製的信息半點沒有。
大黑貓委屈地“喵嗚”一聲，耳朵都耷拉了下來：“這不能怪喵啊……天道意識沉睡前，傳給喵的就是這些，喵有什麼辦法？”
它討好的挨過去蹭蹭，貓眼裡滿是諂媚：“宿主你這麼厲害，一個照麵就分析出這麼多。等跟楚欣再接觸幾回，很快能把那破光環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
秦晚有一搭沒一搭地薅著貓頭，大黑貓舒服地眯起眼，乖乖任擼，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突然，它想起一件事，仰起頭問道：“剛才那男人明顯是衝著宿主來的，是誰要害宿主？”
“還能有誰，”秦晚嗤笑一聲，眼神冷了下來，“除了宋女士，我想不出第二個人。”
她對自己的身世一直存有疑慮，來京市前就未雨綢繆，偷偷收集了秦兆天和宋佳的毛發樣本。
大黑貓聞言，歪頭瞅了瞅被宿主妥善收好的樣本袋，裡麵好幾根頭發還是它晚上趁那兩人不注意，用爪子勾下來的。
樣本用了點特殊方法保存，確保無論什麼時候去檢測都不會失效。
“宿主打算什麼時候檢測？”
“不急，等安頓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