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儀乾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查了一下黎簇的主治醫師是誰。
在看到梁灣這個名字的時候,許思儀二話沒說,在黎簇從重症監護室出來的當天,直接就聯係了另外一個醫院。
她要給黎簇轉院。
換了個醫院後,許思儀也算是享受了幾天安靜的日子。
雖然她知道,就算換了個醫院,也無法避免吳邪他們找上門,但起碼不會讓黎簇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就被梁灣帶出去了。
她也知道,後續的事情,沒有那麼容易會被她給隨便打亂的。
畢竟這是吳邪花了幾年的時間設置的計劃。
再加上有解雨臣鼎力相助。
她能做到的事情太少了。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給黎簇一個恢複的時間。
滿身的傷去沙漠折騰什麼?
就算要去,也得等黎簇傷好的差不多了再說。
而當許思儀收到汪家指令要求立即拍攝傷者背部圖案的時候,許思儀簡直快要煩死了。
整個人滿身的怨氣。
一怒之下,她怒了一下。
想都沒想就把手機卡扣了出來,扔到了廁所裡隨後衝走了。
為防止等汪家人上門的時候質問她。
許思儀甚至直接把手機扔到了醫療廢物箱裡。
看到了也沒看到。
態度非常的堅決。
甚至沒有一點的猶豫。
而坐在走廊儘頭帶著鴨舌帽的王盟,在看到許思儀從衛生間出來後,就站起了身,朝著另外一邊走了。
黎簇在鎮痛泵的作用下一直都在昏睡著。
長長的睫毛在氧氣麵罩上投下顫抖的陰影。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噩夢,睡的似乎不是很好。
許思儀用棉簽沾著水,把黎簇乾裂的嘴唇暈濕。
指腹不經意的蹭到了少年新冒出來的青色胡茬。
許思儀抬手戳了一下黎簇的胡茬。
突然感覺好好玩啊。
就在許思儀用手指來回搓著黎簇的胡茬時,護士推著醫療車走了進來。
“換藥。”
許思儀轉過頭,看了一眼護士後,嘴角死死抿住。
隨後抬起手,用力的攥住了來人的手腕,指甲都掐進了對方的肉裡:“大哥,你裝個女護士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
汪家聯絡員也抽了抽嘴角:“你以為我想啊。這裡到處都是監控,給你發消息你還不回,我隻能這麼進來了。”
也得虧這個聯絡員的個子不是很高,還戴著一個口罩。
除了看起來覺得他有點胖外,還算正常。
“我手機在醫院裡被人偷了,現在小偷真不是人。”
許思儀隨口抱怨了一句。
小偷:這個黑鍋我不背啊!
“鬆手,你要掐死我啊。”聯絡員看了一眼許思儀最近留起來的指甲,感覺這撓他一下,能撓出來肉絲來不可。
“你那指甲能不能剪剪?”聯絡員也吐槽了一句。
這給他掐的,疼死了。
“我這是留著防身的!”
許思儀抬手做了一個九陰白骨爪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