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低頭,看向許思儀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緊接著他抽出匕首在她的手腕上輕輕的劃了一道。
鮮血湧出來的瞬間,水桶裡的蟲子再次拚命的掙紮了起來。
甚至直接跳了出來,朝著外麵瘋狂的扭動著,想要逃離。
嚇的周圍人大驚失色。
吳邪用匕首從他的衣服上撕下來一塊布料,纏在了許思儀的手腕上,這才拿起桶給蟲子重新扣住。
轉過頭看向馬老板說道:“你看到了嗎?如果你用了她的血,信不信你這邊剛咽下去,那蟲子隻要聞到了味,就會跟桶裡的這條一樣發瘋,到時候會不顧一切的想要從你的身體裡鑽出來,到時候你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是它活生生的從你肚子裡破膛而出,你死的更快,更慘。”
吳邪的聲音冰冷而清晰,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冰錐一樣砸在人心上。
配合著那條不停撞擊木桶的蟲子,他們臉上剛剛揚起來的狂喜瞬間褪去,變成了慘白的恐懼。
大廳裡響起一片抽氣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許思儀的身上,有懷疑,也有赤裸裸的貪婪,但最後全部都轉化成了深深的恐懼,恨不得離她遠遠的。
吳邪以一己之力,讓許思儀徹底的遠離了人群,被成功的排擠到了跟嘎魯一樣,縮在了角落裡。
41:這就是霸淩!!!
老麥臉上的橫肉抽搐著,看了看吳邪,又看了看縮在角落臉上慘白的許思儀,最後又看了一眼那條詭異的蟲子,最終,恐懼和對蘇難的擔憂壓倒了貪戀。
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吳邪,又忌憚似的剜了一眼許思儀,啐了一口:“媽的,那你說怎麼辦?看著難姐死嗎?”
老麥的話音剛落,就好像開啟了什麼詭異的開關似的,瞬間,所有人都突然發病了起來。
馬老板也急促的怒吼道:“姓吳的!你的辦法呢?”話還沒說完,他就開始不停的撓著自己的脖子,轉過頭對著露露說道:“露露,我難受,露露...老麥,想辦法!!”
“我要死了!下一個就是我...”攝影團隊那邊的人也開始不停的撓著自己的胳膊,更是恨不得給自己的身上抓碎一樣。
就連吳邪都突然倒地,脖頸處青筋暴起,完全不受控的一邊狂抓身上,一邊抽搐。
不知道是不是,許思儀的血,刺激到了他們身體內的蟲子。
“吳邪!吳邪,臥槽,你冷靜一點啊。”黎簇從吳邪的背後嘗試控住他,然而吳邪掙紮的力氣極大,完全不是黎簇能夠按住的。
黎簇也是感受到了什麼叫比過年的豬還要難按。
“找繩子...把我們都捆起來!”吳邪死死的咬著牙,臉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
“我去找繩子!”許思儀連忙就跳了起來,朝著地窖瘋跑。
把地窖裡的繩索都抱回來後,剩餘沒有犯病的人,將犯病的人一個一個的都給捆了起來。
“現在怎麼辦!”老麥因為最後一次的地宮沒去,反而成了現在在場具有威脅性的人。
他拿著槍頂住吳邪的腦袋,大罵道:“你他媽的,快說現在怎麼辦?”
吳邪痛苦的仰著頭,嗓子裡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咬著牙開口道:“沒時間了,想要活命,就隻有一個辦法,把蟲子給挖出來!”
“挖....挖出來?”老麥的聲音都變了調。
“對!不挖出來我們都得死!”吳邪猛的看向臉色煞白的黎簇:“黎簇!你來動手!”
“我?”黎簇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猛的後退了好幾步,指著自己的鼻子,聲音都劈叉了:“吳邪你瘋了?我...我不會!我連雞都沒殺過!”
“我讓你挖蟲子,又不是讓你殺人,快點!”吳邪低聲嘶吼著:“沒有時間了,你難道想看我們死在你的麵前嗎?黎簇!”
一股混雜著恐懼,責任感和被逼到絕境的狠勁猛然的衝上黎簇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