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岑快步走向為首的一名黑衣人,兩人低聲迅速的交談了幾句,那人立刻點了點頭,目光掃過狼狽不堪的黎簇三人。
隨後,兩名黑衣人拿著注射器和藥劑瓶,麵無表情的朝著黎簇三人走了過來。
“你們要乾什麼?”黎簇瞬間就警惕了起來,下意識的把許思儀往身後擋了擋。
楊好和蘇萬也在緊張的後退。
“喂!我告訴你們啊。殺人是犯法的!虐待也是!喂喂喂!彆動手啊!”楊好這個小混混,這會兒都逼的他開始講上法律了。
然而他們三個人卻被其他的黑衣人給架住了。
蘇難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沒有什麼溫度的笑意,慢悠悠的開口道:“緊張什麼?好好的睡一覺,醒了就到家了。”
她的語氣聽起來就好像是在安撫不聽話的小孩。
但也有一種隱隱威脅不聽話的小孩,敢不聽話就揍死你的感覺。
蘇難話音剛落,那兩個黑衣人就動作迅速的一人一個,按住了黎簇和楊好的胳膊。
冰冷的針尖刺破了皮膚,透明的藥液被迅速推入。
黎簇隻來得及憤怒的瞪一眼蘇難,強烈的眩暈感便如潮水般湧來,意識迅速模糊。
楊好也掙紮了幾下後,就眼神渙散身體直接軟倒了下去,被架著他的黑衣人穩穩接住。
“鴨梨!好哥!”蘇萬滿臉驚恐,隨後就看到那兩個黑衣人奔著他來了。
蘇萬更是連掙紮都沒得掙紮。
直接一針撂倒。
三個人被汪家人架著往遠處走去。
把躲在了黎簇身後的許思儀給露了出來。
蘇難這才低頭看向抱頭蹲好,在地上縮成了一團的許思儀,嘴角直抽。
而許思儀看著他們三個都被放倒後,臉上露出了終於輪到我了嗎的驚恐表情。
許思儀深吸了一口氣,視死如歸的擼起自己的袖子,把白皙的胳膊往前一伸,緊緊的閉上雙眼,小臉皺成一團,嘴裡還帶著哭腔,碎碎念道:“我怕疼,能不能輕點,彆紮歪了,我有點暈針....暈針算工傷嗎?”
蘇難:“........”
汪小媛:“........”
蘇難看著許思儀這英勇就義,閉著眼睛等紮的樣子,額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又跳。
汪小媛也是一臉的無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伸手一把拽住了許思儀伸直的胳膊,沒好氣的拉著她就往沙丘後邊最近的一輛越野車走去:“行了,彆演了,沒人給你打針。”
許思儀愣愣的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胳膊,又看著被黑衣人扔到了車裡的三個睡美人,再瞅瞅蘇難那嫌棄的樣子,弱弱的問道:“哎?我不用的嗎?”
許思儀眨巴著她的大眼睛,語氣裡竟然還有點小失落。
蘇難忍無可忍的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咬牙切齒道:“怎麼?你還很遺憾?沒給你打針皮癢了是吧?要不然我直接賞你一巴掌,給你扇暈過去?保證比打針還要快!”
許思儀立刻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滿臉拒絕道:“不不不,難姐溫柔體貼天下第一!我們快回家吧!”
窯子…呸,汪家!我來了!
許思儀坐在越野車的後排,一路疾馳。
車窗外的風景從無儘的黃沙逐漸過渡到了蒼茫的戈壁,再到綠幽幽的草原,以及遠處隱約可見的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