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不過家家的燈都亮著,走在路上,也沒有什麼害怕的感覺,反而覺得這裡似乎很安靜,又很熱情。
隻不過在轉角看到吳邪的時候,許思儀還是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嚇到好像一隻炸毛的貓,就差當場對著他哈氣了。
主要沒哈氣的原因是嘴沒空。
她在罵。
“你有病啊!大黑天的你蹲這裡很嚇人好不好?“
她還以為誰家大黑狗站起來要吃人了呢。
吳邪看著許思儀,輕嘖了一聲:“大晚上不回去,我還以為你被狼叼走了呢。”
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許思儀也嫌棄的切了一聲。
老陰陽怪!
回去的時候,接風宴已經結束了。
胖子正在哼著歌幫著阿貴收拾殘局。
看得出來,胖子回到這裡是真的很開心。
第二天一早,許思儀跟著他們去村裡的早飯鋪子吃早餐,突然就想起來了昨天的那個神像,於是就問了一句。
胖子說,昨晚他就問阿貴了。
阿貴說,那是越南那邊的一個鱗身菩薩,隻要誠心祭拜,可以讓他到地府裡,和雲彩見麵。
“封建迷信要不得。”
許思儀咬著包子,嘟囔了一句,隨後問道:“不會被騙了吧?你問沒問他花了多少錢?”
胖子抬手比了一個4。
“一個40?”許思儀問道。
那價格還行啊,也不算太貴。
王胖子搖了搖頭:“一個4000。”
許思儀:“………”
得,肯定是被騙了。
不過被騙就被騙吧。
許思儀也沒有在意,認為這就是阿貴為了給自己找一個精神寄托。
這不算什麼太大的事情。
吃過早飯後,胖子又帶著許思儀在村裡溜達了一大圈。
隨後他們上山,去村裡的墳場,去祭拜雲彩。
等他們到了雲彩的墳頭時,就發現這事好像沒有阿貴說的那麼簡單。
雲彩的墳頭上,還放著六七個所謂的鱗身佛的神像。
一個4000,這得有兩萬多了。
而且邊上除了給雲彩的祭品,還有給這些神像的祭品。
多到堆成了小山。
看樣子,阿貴來的很勤。
而且祭品如果是普通的紙人啊,水果啊,貢品什麼的也就算了。
竟然是各種奇怪的指甲,有些是動物的,但大部分都是人的。
指甲非常的多,就算全村人都剪不出來這麼多,所以這些也應該是阿貴從越南那邊買回來了。
許思儀看了一眼正在虔誠祭拜的阿貴,小聲的對吳邪說道:“報警吧,阿貴的棺材本都快被騙沒了。”
這種事,她還是覺得得報警處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