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黎簇和許思儀之間因為說開一切了,更加的黏黏糊糊了。
看的張海鹽和坎肩都被他倆那點愛情的酸臭味,酸到牙疼。
但張海鹽清楚,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行動組的身上。
鹹魚乾吃的人嘴巴發苦,但能量必須補充。
坎肩恢複的差不多後,就開始默默檢查他從不離身的彈弓。
重新更換了威力更大的皮帶,又把鋼珠數了數,力求在真的動手時,能做到最大的殺傷力。
張海鹽雖然一隻胳膊吊著,但腦子也沒閒著。
他指揮著黎簇和許思儀,利用一切能找到的東西,開始製作簡易的武器。
“彆指望外麵那些人一定能夠成功。我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他們失手了,或者需要接應,咱們不能在這裡乾等著,多一分準備,多一分活路。”
張海鹽靠在牆邊,嘴裡叼著根乾草,一副監工的派頭。
許思儀在旁邊打下手,看到黎簇額頭冒汗後,就開始給他擦汗,時不時還要主動湊過去給個親親鼓勵。
黎簇乾的更來勁了。
上一秒還一臉悠閒的張海鹽在看到麵前這對小兩口,嘴巴啵來啵去後,感覺這狗糧比魚乾還難吃。
撐的他想抽人。
第三天的清晨,天色明顯陰沉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山雨欲來的潮濕和壓抑。
張海鹽穿著黑瞎子教他們製作的野人服,在安全屋的門口,仰頭觀察了差不多有兩分鐘。
回來後,他就扯下頭套,臉色凝重:“雲層壓的很低了,濕度也很重,雨快來了,而且是場大雨,我們不能乾等著了。如果他們不成功的話,這是我們目前唯一能撤離這裡的機會了。”
張海鹽覺得,這場雨的持續時間一定會超過一天,也就是說,如果不帶任何的防護設備,這是他們唯一可能出去的時間。
他的決定得到了眾人的一致同意。
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四個人都換上了自製的二代野人服,潛伏在了安全屋的一層,默默等待。
當第一滴雨點穿過林間茂密的枝葉,砸在苔蘚上時,彌漫在林間的毒瘴果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了。
“走!”張海鹽低喝了一聲。
四個瞬間從安全屋衝了出來,朝著喊泉出口的方向跑去。
雨越下越大,衝刷著樹葉和泥土,也掩蓋了他們的行動聲音。
在接近喊泉出口的時候,前方隱約傳來了槍聲和打鬥的聲音。
“坎肩,掩護。”張海鹽低吼了一聲。
坎肩會意,迅速脫掉身上礙事的野人服,幾下就攀爬上了附近的一棵大樹,借著樹葉的掩護,在樹冠間快速穿行。
很快,坎肩就看到了下方混戰的人群。
坎肩立刻從腰間取下彈弓,搭上一顆鐵彈丸,瞄準了一個正在持槍掃射的敵人手腕。
“嗖.....啪!”
那人慘叫一聲,手裡的衝鋒槍應聲脫手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