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軍和黎簇是隊伍裡唯二兩個直爽的傻小子。
一個被吳邪忽悠,保持著年輕人的熱血,對許思儀是忠心的,但被吳邪煽動後,目前明顯是吳邪派的帶頭先鋒。
一個被張海鹽忽悠,但似乎也有自己的堅持,而且對張家的傳統極為維護,覺得除了張起靈和他,全隊都是傻子。
包括張海鹽和她,在他眼裡也是傻子。
至於張起靈,他老人家惜字如金,非關鍵時刻不動如山,指望他事無巨細的安排行程,調和矛盾,不如指望啞巴開口唱段rap。
許思儀越想越絕望,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決定給他們每個人一個白眼,嘗嘗鹹淡。
看著這群因為屁大點事,都能爭論不休的男人們。
她沒招了。
她是真沒招了。
而且一宿是吵不出來結果的,具體什麼時候能夠吵出來個結果,許思儀也不知道。
不過跟他們一起出來,還是有好處的。
胖子放話了,說有他們這些老前輩在,他們這些小年輕的可以不用守夜,麻溜的滾去睡覺就好了。
許思儀也不撞樹了。
她現在隻想撞人,最好把他們都給撞死。
剛好支了兩個大帳篷,於是四個年輕人一個帳篷,也不用管守夜的事情。
安心睡覺,養精蓄銳就夠了。
剩下的人,睡另外一個帳篷,兩兩輪班守夜。
許思儀進帳篷後,倒頭就睡。
神仙來了,都不好使。
甚至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至於他們有沒有在她睡著後,討論什麼事情。
關她屁事。
她現在想開了。
隻要自己開心了,剩下的就都無所謂了。
等到她起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醒了。
汪燦沒在帳篷裡。
黎簇就坐在她邊上,正在用手機打單機遊戲。
看到她起來了,就收了手機,開始收拾東西。
劉喪坐在角落裡,也在低頭擺弄手機。
聽到許思儀醒過來的動靜時,劉喪微微抬眼,掃了一眼,隨後又低下了頭。
許思儀起身,穿好鞋子,直接從帳篷裡走出去。
如果她仔細看,就能發現劉喪正在打字。
內容就不必言說了。
昨晚他已經問過汪燦了,申請是必須寫的。
至於批不批,管那麼多呢,流程走了就得唄,也算是給黎簇個麵子。
讓他舒坦一下。
省著他背後使絆子。
許思儀剛伸個懶腰,就看到張海鹽從樹上跳下來,嚇的她差點就給腰閃了。
“睡好了?”張海鹽滿臉戲謔的笑意,瞧著就沒安什麼好心。
許思儀把他湊過來的臉推開。
“走開啊。”
“你要是真想讓我走開,你起碼得用點力啊,跟調情似的,我都不知道我該不該走了。”
張海鹽笑的格外的邪氣,配上他斯文敗類的那張臉,撩起人來,讓許思儀有點招架不住。
她還是太過稚嫩了。
被男人隨便一撩,有種即將要腎虛的上火感。
抓心撓肝的。
但說實話,她胃口好,吃的下這種斯文敗類的類型。
不光吃的下,她還想大吃特吃。
尤其是看到張海鹽白襯衫的領口,微微敞開,裡邊的風景若隱若現。
許思儀滿腦子都是一些不可言說的畫麵。
許思儀抬手,在張海鹽的胸口摸了摸,假正經道:“申請寫完了?”
張海鹽抓著許思儀的手,挪了挪位置,朝著她麵露苦澀:“這不是來找你走後門了嘛。表哥命苦,哪裡上過學,大字都不識幾個。”
許思儀淡淡的“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