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大元帥府,書房。
“荒唐!!”
“簡直是荒唐至極!!”
先生將手中的報告狠狠摔在桌上,指著站在麵前的炒股低手:
“戰時......特彆捐稅?!”
“這哪裡是稅?!”
“這分明就是——抄家!!”
“這是土匪行徑!是軍閥作風!!”
“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怎麼能想出這種......這種斷子絕孫的餿主意?!!”
“我們是革命政府!不是山大王!不是土匪窩!!”
“若是真這麼乾了,廣州的百姓怎麼看我們?天下的商人怎麼看我們?!”
“這簡直是......自絕於民!”
“違背了我們革命的初衷,違背了我們一貫的理念!”
“這樣下去,我們同舊軍閥有何區彆?!”
“我們還配稱革命嘛?!”
炒股低手低著頭,他早就料到先生會發火,但沒想到火氣這麼大。
“這......”
“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商團罷市,還要搞叛亂,我們沒錢沒糧,拿什麼跟他們鬥?”
“夠了!”
先生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辯解,“這件事,以後休要再提!”
“想要錢,走正道!”
“靠這種歪門邪道,早晚要出大亂子!”
炒股低手連連稱是。
此時!
先生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忽的又道,“這所謂的戰時特彆捐稅,不會又是林征的主意吧?!”
炒股低手再次點頭!
先生一愣。
隨即,眼中的怒火更甚。
但在這怒火之下,更多了一絲深深的失望與憂慮。
“先是搶軍火,現在又是抄家......”
“這個林征,才華是有的,膽識也是有的。”
“可是......他的心,太狠、太野了!”
“如果不加以管教,任由他這樣發展下去......”
&nin更可怕、更難對付的——軍閥頭子!!”
先生起身,抓起帽子扣在頭上。
“走!”
“去黃埔!!”
“我要親自去見見這個‘千年全才’!”
“我倒要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長的!!”
“是!”
炒股低手如蒙大赦,趕緊跟上。
黑色轎車穿過羊城略顯擁擠的街道,向著碼頭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廂內,氣壓低得嚇人。
炒股低手正襟危坐,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再觸了黴頭,心裡盤算著一會見了林征該如何圓場。
然而。
車行至東山路口時。
一直閉目養神的先生,突然開口,“停車。”
車穩穩地停在了路邊。
炒股低手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一個早已等候多時的挺拔身影,快步走了過來。
拉開車門。
從容地坐進了後排。
車隊再次啟動,炒股低手借著車內的燈光,看清了來人的模樣。
劍眉星目,氣宇軒昂。
身上透著一股儒雅而堅定的力量。
那是見過大世麵才能沉澱出來的自信與從容!
先生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是湘鈺。”
“剛從OU洲回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決定......”
“任命他為學校ZZ部主任!”
“......”
炒股低手的心,猛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