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獸皮這活兒,講究的就是熟能生巧。
李青山拿那三張殘破不堪的狼皮練了手,手法從生澀到熟練,再去剝野兔皮時,已經能做到皮肉分離得乾乾淨淨,雖說比不上李建國的手藝精湛,可也是他獨立完成的。
“還不錯!”
看著自己剝下的獸皮,李青山興奮地說了一句。
以後多打些獵物練練手,手藝肯定能越來越好。
把獸皮處理好,李青山野狼骨頭碎肉什麼的用袋子裝起來,和蘇暮魚打聲招呼,拎著那些東西向屯南頭的李二瘸子家走去。
李二瘸子的家安在屯子最南邊的半山坡上,獨門獨戶,離林子近,方便他進山打獵。
“瘸子叔,在家嗎?”
“汪汪!”
李青山剛走到院門口,就聽見一陣歡快的狗叫聲,大黑顛顛地從屋裡跑出來,看到是他,立馬搖著尾巴湊上來,用腦袋蹭他的褲腿。
“來,大黑。”
李青山放下手裡的東西,蹲在地上,撫摸著大黑。
“你咋過來?”
李二瘸子跛著腳從屋裡走出來,看到李青山過來地問道。
“我給大黑和二黃送點東西。”
說著,李青山把那些碎肉狼倒出來。
“這是...狼肉?”
李二瘸子疑惑地問道。
“恩,早上我進山收套子,順道去了昨天那片林子,把野狼的屍體撿回來了,那些狼皮多少還能做雙手套,回頭曬乾之後給你拿過來,這些狼肉當大黑它們的食物吧。”
李青山簡單地解釋道。
“給我拿過來乾什麼?你撿的就是你的,這些骨頭我就收下了。”
李二瘸子擺擺手說道。
昨天要不是李青山救他,他都都死在那裡了,彆說一些殘破的狼皮,就算完整的狼皮他都不要。
“那咋行呢,那些野狼都是你打的。”
“你要是再說這些,你就可以走了。”
李二瘸子臉一沉,黑著臉說道。
“我...行吧,二黃咋樣?昨天我看它受傷了。”
李青山知道李二瘸子的脾氣,關於皮子的事也就沒再說什麼,反而尋味二黃的情況。
“傷得有點重,不過命是保住了。”
說起二黃,李二瘸子的心情有些不好,昨天二黃一隻狗對戰好幾隻野狼,能活著活下來就是萬幸。
“要不公社看看?”
李青山有些擔心地說道。
“不用,已經上過藥了。”
李二瘸子擺擺手說道。
常年在山裡討生活的獵人,個個都懂些草藥知識,治個皮外傷,比衛生院的大夫還利索。
“那就行。”
既然李二瘸子說沒事,那他也沒再多說什麼。
“瘸子叔,昨天咱不是說好的嘛?你咋都告訴我媽了!而且還拿那麼多東西。”
說完其他的,李青山想起早上的事情,無奈地問道。
“你救我一命我肯定要去你家感謝一下的,至於昨天的事情,你媽一直問,我也沒辦法,隻能告訴她了。”
李二瘸子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算了吧,反正也她也懟過我了。”
李青山有些無奈,但是已經被懟過了,也就沒在計較什麼。
“要我說呀,你就是找死!那麼多野狼,要是你跑慢一點,我們倆都得死在那,幾十年之後,你讓我怎麼麵對你爸媽?”
李二瘸子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
“這不是我跑得快嗎,沒把握的事情我是不會乾的,瘸子叔,我媽都已經說過我了,你就彆再說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