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犯病會發瘋到砸東西打人,可沒說他會咬人!
這不是人,是野獸!
孫輝見鹿念神色驚慌,忽而有些後悔自己嘴快,這要是把人嚇跑了,老夫人還不得家法伺候。
他連忙找補,“不過鹿小姐不用擔心,自從少爺和鹿小姐交往以後再沒咬過人,犯病次數也很少,可見少爺真的很喜歡鹿小姐,想必用不了多久少爺就會徹底康複。”
“那這止咬器……”鹿念深知薄宴設定,他犯病的時候,除了女主之外不可能讓任何人靠近。
孫輝解釋帶安慰:“不單單是為了防止他咬到彆人,也是為了防止他咬傷自己,鹿小姐不用太害怕。”
“我……我也不是害怕,就是很心疼阿宴,畢竟他也是經曆了很痛苦的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鹿念整理好情緒,眉眼中充滿對未婚夫病情的疼惜。
孫輝聞言頗為感動,對兩人之間的深厚感情讚歎一番,而後讓保鏢把薄宴的手腳用鐵鏈綁在床上,再把止咬器戴好。
不知道的還以為薄宴是什麼怪物。
“鹿小姐,保鏢會在門外看守,有什麼問題可以隨時叫他們。”孫輝臨走前叮囑。
鹿念點頭,“好,我知道了。”
不一會兒,密室裡隻剩下不省人事的薄宴和距離大床八丈遠的鹿念。
與臥室相連的門口站著兩名保鏢,隨時應對薄宴突發情況。
陰冷的密室讓鹿念搓了搓手臂,她看向四肢被鐵鏈上鎖佩戴止咬器的薄宴,陷入沉思。
鹿念始終無法相信,薄宴剛才犯病時嘴裡叫的是她的名字。
這不符合劇情人設。
密室很安靜,薄宴閉著眼呼吸均勻,想必鎮定劑藥效上來,他應該已經陷入深度睡眠。
四周有監控,她總要表現一下,讓薄老夫人相信,她是真心喜歡薄宴。
鹿念大著膽子靠近床邊,腳步很輕。
微弱的光照在薄宴臉上,他的皮膚很細膩,一看就是自幼被精養嗬護著長大。
薄宴的母親曾經是京都城遠近聞名的美人,就是身體不好,也是在薄宴被綁架的那年突然病逝,撒手人寰。
薄宴完全繼承他母親的美貌,這樣安靜的躺在床上就像一個睡美人。
如果忽略止咬器和鐵鏈的話。
鹿念實在好奇,他是不是真咬人,她還沒見過呢。
好奇心戰勝恐懼心。
她悄咪咪地朝門口望了望,兩名保鏢直挺挺地站在房門兩側一動不動,跟門神似的。
鹿念躡手躡腳地坐到床上,抬手輕輕戳了一下止咬器,戴的很結實。
隨後她膽子也大了起來,又戳了戳他的臉。
皮膚真好。
突然,薄宴眉頭皺了起來,鹿念嚇得急忙收手。
但薄宴的呼吸依舊平穩,他還在熟睡,隻是眉頭皺成了川字,看著像是做了噩夢。
鹿念順了順胸口,嘟囔一句,“嚇我一跳。”
話音落下的同時,她對上了薄宴那雙漆黑的眸子。
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