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婉則整個人趴在地上,酒箱有了緩衝也比較完好。
章靜見此趕忙跑來把她扶起,“婉婉,你沒事吧?”
“幸好幸好。”顏婉見酒瓶沒碎鬆了一口氣,跟章靜說,“我沒事,我得趕緊去送酒。”
鹿洋見她一個道歉都沒有臉色很不好看,攔住顏婉嗬斥,“你把我撞了還把我褲子弄壞,一個道歉都沒有就要走?”
顏婉著急送酒,敷衍兩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小心,我這忙著呢。”
說完她又要走。
鹿洋被她的態度氣到,本來沒打算斤斤計較,但他忍不了,“我告訴你,你今天不賠我,你走不了。”
顏婉也不樂意了,脾氣上來,“你這個人有毛病吧,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你褲子本來就是破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鹿洋被氣笑,“真是林子大了什麼玩意兒都有。”
“這位小少爺,這裡人太多了,我朋友也是著急,您彆見怪,要不等我朋友忙完了賠您一條褲子您看……”
“憑什麼要我……”顏婉不服氣小聲嘟囔。
章靜還在為她說話,拍了她胳膊一下,示意她少說兩句。
鹿洋瞥了顏婉幾眼,這才注意到她的臉,跟他母親長得有點像。
他也懶得跟她計較,“算了算了你們走吧。”
章靜連連道謝,“謝謝小少爺。”
她幫著顏婉抬走酒箱。
顏婉還在埋怨,“這些個富二代沒一個好東西。”
章靜蹙眉,“行了,剛才那個富二代,一條褲子就上萬塊錢。”
顏婉驚訝,“那麼破還這麼貴?”
“名牌當然貴了,還有你那脾氣也改改吧,不然下回我可不給你找活乾了,省的連累我。”
顏婉連連賠笑,“我改我改。”
這話章靜都聽了幾百遍了也不見她改,以後還是少帶她出來吧。
鹿洋剛要走,腳下踩到硬東西。
他撿起來,是一個做工精致的玉墜,他摸了摸脖子,吐槽道:“一定是剛才那個女的把我玉墜給撞掉了。”
要不是看在她長得像老媽的份上,他一定追究到底。
這時,鹿洋看到不遠處走過的鹿念,也沒細看玉墜,戴好後跟上鹿念。
*
顧殷澤招待完其他朋友,立刻跑來薄宴身邊坐著,勾肩搭背。
薄宴默默看了他一眼,顧殷澤把搭在他肩上的手臂收回,屁股也往旁邊挪了一下,和薄宴保持著距離。
差點忘了,這個薄宴不僅是不近女色,男色也不近,確切的說,他跟人就不親近。
小時候還好點,多少能和男生玩到一起,自從被綁架回來後,跟男生都不是很願意接觸。
就算他跟薄宴關係最好,那也是有一個安全距離的。
所以,顧殷澤對鹿念更好奇了,趁著她去洗手間,忍不住問薄宴,“宴哥,你真要跟鹿念結婚啊?”
薄宴聯姻,圈裡都是傳開了的,尤其是薄老夫人逢人就說自家孫子有未婚妻,要不了一年半載就能抱上曾孫。
顧殷澤知道後自然要打聽,薄宴從來不提鹿念,鹿念這個名字也是聽薄老夫人說的。
薄宴蹙眉,“不是給你發請帖了?難不成還是假的?”
“我那不是以為……”顧殷澤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可從沒把結婚跟薄宴聯係到一起,他一直以為薄宴答應結婚隻是敷衍老夫人的,或者和鹿念當個有名無實的夫妻。
沒成想他真把人當“家屬”帶來。
“薄少,您好像很喜歡鹿小姐?”另一個富家少爺八卦詢問。
顧殷澤聞言也豎起耳朵聽,猶記學生時期,他問薄宴有沒有喜歡的女生,薄宴一臉冷漠地問他,什麼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