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念拍了拍薄宴的臉,命令道:
“不許亂動!”
薄宴抿了抿唇,重新將頭埋在她頸窩處,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幾分鐘後,薄宴終於沒了動靜。
鹿念長舒一口氣,其實她也不敢亂動,後腰處的硬物令她無法忽視,心臟怦怦亂跳。
直到她聽見薄宴勻長的呼吸聲,神經才漸漸放鬆。
鹿念有了困意。
直到第二天清早。
鹿念是被低喘聲吵醒的,像是痛苦,可又像那種愉悅而隱忍的喘息。
聽著很有感覺。
難不成做春夢了?
這夢裡的聲音還挺真實。
鹿念處於半夢半醒之間,還沒意識到自己日常的熟睡習慣給薄宴帶來多麼大的“痛苦”。
奶奶給他們準備的絲綢緞麵睡衣,布料順滑的輕薄觸感極為貼膚。
鹿念就像一個八爪魚將薄宴緊緊箍住,這樣緊密無間的糾纏完全能讓他忽視掉身體中間相隔的兩層布料,升高的體溫幾乎將衣服燙化。
薄宴感覺自己快要憋壞了,實在忍不下去,隻能輕輕喚她。
“念念?”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攥床單,生怕碰到鹿念令自己失控。
“嗯~”
鹿念撒嬌似的嚶嚀一聲,她每次賴床不想起的時候就會發出這種聲音。
突然,薄宴猛地翻身,雙手握住鹿念手腕扣在她頭部兩側,雙腿也抵在她膝蓋內側撐開。
鹿念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完全驚醒。
她睜開眼就看到薄宴那極致漆黑的眸子,此刻正幽幽地盯著她,他額間還密布著細汗,仿佛犯病的前兆。
撲麵而來的壓迫感讓鹿念警鈴大作,心臟揪緊。
莫非劇情恢複正常,薄宴開始反感她,想咬死她?
鹿念回想起他犯了瘋病的情景,纖細白皙的手指緊張地握拳。
眼見薄宴靠得越來越近。
“阿……阿宴?你怎麼了?”
鹿念的聲音帶有一絲顫抖。
她在害怕。
這個想法讓薄宴驟然清醒,雙臂撐起上身,緊扣她手腕的大掌瞬間卸力。
他起身下床動作很快,背對鹿念站著。
“對不起我……剛剛腦子還不是很清醒,昨天我是不是又犯病了,有沒有傷到你?”
薄宴像往常一樣對鹿念關心詢問,找不出一絲破綻。
鹿念見他如常,也鬆了一口氣,笑笑說:“沒有。”
“那就好。”
說完,薄宴快步走進浴室,將旋鈕轉到冷水,自頭頂澆下。
差一點,他就沒能控製自己。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今天的欲望格外難忍。
鹿念順了口氣,也隻當薄宴剛才是犯病後不太清醒。
*
早飯是在薄家吃的。
餐桌前還有薄明燁。
原本一臉怒意的喬蓉在看到鹿念和薄宴後立刻換上親切笑容,薄明燁一句話也不敢說。
“是念念吧……”
“你閉嘴,這沒你說話的份。”
薄明燁剛開口就被喬蓉給懟了回去。
“不用理會他。”薄宴也開了口。
鹿念本打算禮貌問好的話被憋在喉嚨裡。
薄明燁敢怒不敢言。
這頓飯和往常一樣,薄明燁就像個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