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太監不敢出聲。
皇上從未如此震怒過。
就連馮德也不敢上前勸說。
前來稟報的侍衛跪地發抖,生怕皇上一個不高興降罪自己。
禦案上名貴的擺件也被鹿蒼曜重重摔碎。
良久之後,鹿蒼曜才漸漸冷靜下來:
“馮德,明日在宮外尋一處院落,讓拓跋寒住進去。”
馮德見皇上冷靜,提著的心也放下來,出聲詢問:
“皇上不把他趕出京城嗎?若是還讓拓跋寒留在京城,長公主定然會去找他。”
“你覺得若是朕將拓跋寒趕出京城,念念會怎麼做?”鹿蒼曜反問。
馮德思索,以長公主的性子也許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奴才不知。”馮德也想象不出長公主會為拓跋寒做到何種地步。
一旁的小太監還算有眼力,見皇上冷靜了便將地上的奏折全部撿起,玉石擺件的碎片也都清理。
鹿蒼曜隨意翻著奏折,恢複往日的冷漠威嚴:“馮德,你派人去給定武王傳信,就說朕同意世子和長公主的婚事,讓桑陌即日入京。”
“奴才遵旨。”
鹿蒼曜想起什麼問道:“喻貴妃是不是去找太後了?”
“回皇上,喻貴妃上午離開昭月殿後就去了永壽宮,想必是和太後娘娘告狀去了。”馮德稟報,喻貴妃告狀已然是家常便飯。
鹿蒼曜冷聲道:“好好看著她們,無論她們說過什麼想做什麼,都要一字一句事無巨細地上報給朕,朕不希望映荷的事情再次出現。”
“奴才遵旨。”馮德又想起另一件事,“皇上,司空謹今日來過,想要見桑芸郡主。”
司空謹是鎮國將軍的嫡長子,近一年隨父打仗有了軍功,升為副將。
司空將軍曾率兵去定武國與定武王一同擊退敵國的伏兵,司空謹與司空悠兄妹也一同前去,二人與桑芸結識。
據說司空瑾曾求娶過桑芸,但被桑芸拒絕。
鹿蒼曜問:“桑芸今日都做了什麼?”
“回皇上,雲雅殿的人說,今天在您和喻貴妃去昭月殿的時候,桑芸郡主就悄悄跟在身後,直至午後才回來。”
鹿蒼曜又問:“太醫可有查到,刺傷朕的那把箭上,塗的是什麼毒?”
“太醫院還在調查,這個毒他們也沒有見過,可能要過些時日才能有結果。”
鹿蒼曜手指在桌麵上敲了幾下,“明日你去告訴桑芸,司空謹要見她,安排兩人在宮外見麵,無論他們做過什麼說過什麼都要細細向朕稟報。”
“奴才遵命。”
*
昭月殿。
長公主寢臥。
拓跋寒像個木頭一樣坐在鹿念麵前,任由她親吻。
鹿念此時有些忘乎所以,輕聲命令:“舌頭伸出來。”
拓跋寒非常聽話,將紅舌伸出,鹿念吻了上去。
許是係統發現情況不對,又一次發布指令:
【不許發生關係。】
確切的說是提醒。
鹿念稍稍清醒,但她真的不想浪費這麼好的氣氛。
她忍不住問係統:【用手行不行?】
【不行!】
係統非常嚴肅地回答。
鹿念被指令搞得心煩氣躁。
餓肚子的時候,到嘴的肉卻不能吃,誰懂啊!!!
鹿念內心一陣哀嚎。
嚎過之後,鹿念讓自己冷靜。
她放開拓跋寒。
然而此刻的拓跋寒已經徹底陷進鹿念的吻中,迷了心智。
即便鹿念放開他,他也依舊追上來,主動吻住鹿念的唇。
鹿念大驚。
可她卻怎麼也推不開拓跋寒。
鹿念眼見當下的發展越來越危險,而她的力氣又不如拓跋寒,隻能心一橫,咬破拓跋寒的舌尖。
刺痛讓拓跋寒清醒。
他覺察到主人在他懷裡掙紮。
拓跋寒放開鹿念。
鹿念擦了擦唇邊的混合著鮮紅的唾液。
她受不了拓跋寒那雙好似隨時都在勾引她犯罪的眼神,急忙找了一個借口:
“你技術不好,本宮累了,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