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念離開後拓跋寒似是察覺到什麼轉身朝院外那棵大樹上看去。
桑芸連忙用樹葉擋住臉,匆忙下樹,差點摔了。
22係統急忙提醒:【快點走,男主過來了,他對你還是有非常強烈的殺意。】
桑芸聽此立刻逃跑。
等到拓跋寒想追上去的時候,屋頂恰巧出現一個黑衣人影。
院內四名仆役已然昏迷倒下。
黑衣人跪到拓跋寒麵前:“主上。”
拓跋寒沒再追上桑芸。
他轉過身,冷然的神色不怒自威,“隻有一個人?”
“隻剩屬下一人。”黑衣人稟報,“刺殺皇帝當天,除了我們還有另一撥人,可另一波刺客在看見我們之後立刻攻向我們,我們沒能傷到皇帝分毫,其他人也落入另外一波刺客手中,屬下辦事不力,還望主上責罰。”
拓跋寒:“另一波刺客?”
“是,我們與他們幾乎同時要刺殺皇帝,但在這時,雙方都發現了彼此,於是他們第一時間要將我們擒住,並沒有下死手,武功路數和宮裡的侍衛很像。”
拓跋寒聞言很快猜到,那是狗皇帝派出來刺殺自己的人,隻是鹿蒼曜沒有想到還會有人去刺殺他。
“定武王信中說,狗皇帝還是身受重傷,但意外被桑芸救了,你可知桑芸是何情況?”拓跋寒問。
“回主上,屬下聽聞桑芸此前重病在身,一度被告知活不過三日,誰知就在她本該死去的當天,卻意外活了過來,之後兩天皇帝到達定武國,屬下便領人前去刺殺。”
黑衣人回憶當時的情況,雖然覺得離譜但還是如實稟報,“屬下當時看到憑空多出一把羽毛箭將皇帝刺傷,而屬下手中羽箭卻不知去向,屬下並沒有射傷皇帝。”
“憑空多出來的箭?”拓跋寒聲音發寒,“你應該知道,若敢欺瞞,舌頭是會被我拔出來的。”
黑衣人身體顫了顫,“屬下說的句句屬實,那支羽箭真的憑空射向皇帝。”
拓跋寒抬手揮袖,空氣中多了一股隻有他能聞到的香。
他又問了一遍,“你可有欺瞞我?”
黑衣人雙目無神,回話的語氣也毫無感情,就像喪失靈魂的軀殼,“屬下不敢欺瞞主上。”
拓跋寒問了其他:“桑芸醒過來之後有沒有其他異常?”
“屬下聽聞,桑芸郡主自醒來之後性情大變,定武王和世子以為桑芸郡主被邪祟附身,還曾打算去民間尋找道士,但是後來並未這麼做。”
拓跋寒見他沒有說謊,再一次揮袖,黑衣人恢複神智,他揉了揉眼睛,隻以為自己剛才犯困,而他剛才說過什麼已全然不記得。
靜默片刻。
拓跋寒命令:“一個月後是秋獵,召集人馬告訴定武王,計劃可以執行了。”
“是。”黑衣人臨走前忽然想到什麼再度稟報,“屬下聽聞,定武王已經讓世子入京,準備迎娶長公主,是不是也要告訴世子一聲?”
拓跋寒聞言藍眸驟然一沉,“娶長公主?定武王想做什麼?誰讓他做多餘的事了?!”
黑衣人沒想到主上會如此震怒,說話打了磕巴:“屬屬屬下也不知。”
良久之後,拓跋寒才克製住想殺了桑陌的心。
拓跋寒冷聲道:“你去給世子送信,讓他入京之後先來見我。”
“屬下這就去辦。”黑衣人立刻離開。
主上的身邊太過陰寒,他一刻也不想多留。
*
桑芸回到雲雅殿,她摸了摸還有點脹痛的臉,心裡有氣,她又想起鹿念和拓跋寒在那府邸中的互動,更是有些妒忌。
她質問22係統:【你不是說鹿念是惡毒女配,是讓拓跋寒黑化的罪魁禍首,是拓跋寒極為厭惡的存在,為什麼他會那麼順從鹿念,甚至還舍不得她?】
22係統:【這個……可能……他真有點什麼病吧……】
這下它也想不出理由了。
雖然之前就感覺拓跋寒不對勁,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偽裝,從這兩次的觀察來看,拓跋寒對鹿念的順從似乎是真心的。
桑芸問:【那你有沒有辦法檢測到拓跋寒對鹿念的好感度?】
22係統:【無法檢測。】
桑芸:【廢物。】
22係統雖然很不喜歡被罵廢物,但這次沒有反駁。
實際劇情確實與它手中的原書劇情相差甚遠。
桑芸被鹿念扇過的臉越疼,心裡越氣:【你能不能讓鹿念莫名其妙挨兩巴掌?】
22係統:【?我想讓你挨兩巴掌。】
糟糕,一不小心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桑芸更氣了:【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我的係統又不是鹿念的,怎麼還胳膊肘往外拐?】
22係統無奈說道:【宿主,咱們做事得講邏輯,我肯定不能憑空讓鹿念挨兩巴掌,這不是靈異世界,我也不是鬼。】
桑芸問:【那之前鹿蒼曜被刺殺的時候,你為什麼能讓他受傷?】
22係統解釋:【是因為在那一段劇情裡,他本就應該受傷,我這麼做也是想修正劇情,可你的要求並不是修正劇情。】
桑芸思索半晌:【那是不是隻要我讓你做符合原劇情的事情,你都可以做對嗎?】
22係統仔細想了想:【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能做的事情有限,不是無所不能的。】
桑芸:【既然如此,你以後都得聽我的,我會想辦法讓當前的劇情回到正軌,但你必須得配合我。】
如今劇情已經崩得不成樣子,22係統雖然不知道桑芸想怎麼做,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答應了她。
桑芸:【那你現在將你所知道的原劇情一字不落的告訴我,我好想辦法。】
22係統將它所掌握的全部告知……
昭月殿。
映梅伺候鹿念洗腳按摩。
腳心忽然一痛
鹿念“嘶”了一聲,將腳從水盆中抬起。
“奴婢該死,是奴婢沒有掌握好力度弄疼了殿下。”映梅跪在一旁,等著長公主降罪。
鹿念歎了一口氣,“算了,不洗了,擦乾吧。”
“是,殿下。”映梅將鹿念的腳擦乾,便去將水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