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芸見向來脾氣好的司空謹也凶自己,開始無差彆攻擊:“我說的有錯嗎,你不也就是為了我家的權勢才娶我的嗎,彆在這裡惺惺作態了!”
“芸兒,你怎麼能這麼說話。”這次桑陌徹底意識到,桑芸真的變了,她從來沒有如此刻薄過。
桑芸內心埋怨這些事後才來關心她的人,沒有第一時間幫助她,因此完全沒有好臉色,還覺得自己很委屈。
但也許是情緒發泄之後自己有所冷靜,覺得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好像是有一點點過分。
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她也不想道歉,因為她認為自己說的那些話本來就是事實。
隻不過實話傷人而已。
是他們這些人聽不得實話,還沒在第一時間站出來幫她,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很快,桑芸就自我融洽,她說的做的都沒錯。
錯的是他們還有鹿念!
有朝一日,她一定要將鹿念打在她臉上的巴掌全部還回去!
22係統一開始本想勸一勸桑芸,結果現在徹底無語。
在原書劇情中,司空謹雖然對原身沒有感情,但後期會愛上女主的靈魂,無論女主遇到什麼危險,他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護著女主。
司空悠也會把女主當成最好的姐妹,桑陌更加將女主捧在手心上寵著。
這三人本應會被女主感染,無條件幫助她。
結果沒想到,他們竟被桑芸月推越遠……不,確切來講應該是關係徹底崩盤。
畢竟她說的話每一句都直接把人家的心捅個對穿。
可想而知後續劇情會崩成什麼樣子。
22係統徹底沒招了。
作吧,作死算了。
它現在也不想搭理桑芸,就連她被扇腫的臉這一次也不想再幫她消了。
桑芸見22係統不理自己,心下也惱了直接去找鹿蒼曜告狀。
22係統此刻還沒意識到,桑芸找了鹿蒼曜以後,接下來的劇情會偏的有多離譜。
同一時刻,鹿念回了昭月殿。
宮宴上沒吃飽,她讓膳房又做了一些宵夜。
沒多久就聽小梁子映梅他們四人議論宮宴上的八卦。
說是桑芸不僅把司空悠惹哭,還和司空謹以及桑陌大吵一架,最後不歡而散。
鹿念得知後,咯噔一下。
這女主都跟原劇情不一樣了。
鹿念記得桑芸和司空家的兄妹還有桑陌處的很好,他們三人可是桑芸的得力幫手,不管桑芸在宮裡得罪了誰,或是犯了什麼錯,他們都會想辦法為桑芸開脫,保證她不受任何傷害。
其實剛才鹿念扇桑芸的時候,還以為司空兄妹和桑陌會來阻止,畢竟原劇情裡他們為了桑芸可是不惜得罪她這個長公主的。
結果他們竟然沒有,好像都怕了她似的。
莫非女主光環又失效了?
她這幾巴掌不會扇錯了吧?
雖然但是……
誰讓桑芸不聽勸呢,連她扇桑陌耳光的原因都不問就直接說她欺辱人,這“無故欺辱人”的鍋鹿念當然不背,本來誠心道歉就能了結的事,非要嘴硬。
鹿念這樣也是維持住人設,在除了太後皇帝之外的任何人麵前,她是不能受一點委屈的刁蠻長公主。
算算日子,接下來應該是她撞見拓跋寒和桑芸親近從而破防,對拓跋寒下藥,試圖與他強行發生關係。
結果就是她被拓跋寒打暈,拓跋寒會去找桑芸緩解體內藥性,令二人感情更進一步,最後她會徹底黑化,惡毒地去陷害桑芸。
但次劇情發生的前提是,一切都得按照原劇情穩定發展。
而如今,這劇情崩的怕是親媽都不認識了。
事已至此,鹿念也沒有操心的必要。
兢兢業業維持人設執行指令才是最為穩妥的。
*
兩日後。
拓跋寒府邸。
陳大廚正在給拓跋寒做夜宵。
長公主特地交代過,拓跋寒要吃四頓,還要搭配均衡。
最後還剩下一小鍋鮮菇湯,再煮一會就能出鍋。
陳大廚將在廚房乾活的四個仆役支走,鬼鬼祟祟往門外打量幾眼,見沒有人影這才從懷中拿出一個用黃紙包好的紙袋,打開之後是一層白色粉末。
他將白粉倒進湯裡,用來包毒藥的黃紙丟進灶火裡。
直到湯煮好了以後,他盛了一碗。
就在他端碗離開的時候,剛一轉身就見到拓跋寒那非常白皙的臉龐,在夜晚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滲人。
陳大廚被嚇得心臟驟停,差點沒把碗摔了,“公公子,您怎麼突然來了?”
他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這位郎公子,簡直就跟個鬼魅一樣。
拓跋寒麵色毫無波瀾,隻是接過陳大廚手中的湯碗,涼涼看他,“誰讓你給我下藥的?”
陳大廚聽此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驚慌開口,聲音都打著哆嗦,“是……是長公主,長公主讓小的給您下藥。”
拓跋寒臉色驟然陰森,立刻掐住他的脖子,“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是誰讓你下的藥?”
陳大廚不敢隱瞞,艱難擠出一句話,“是一個太監把藥交給我,說是……是長公主讓我做的。”
拓跋寒嚴聲威脅,“你可知曾經騙過我的都被拔了舌頭。”
陳大廚聽到會被拔舌頭身軀一顫,連連磕頭,“小的說話句句屬實,我就是一個平頭百姓,如果我不這麼做,長公主就要威脅我的家人,小人實在害怕,走投無路才會下藥,求公子放過。”
拓跋寒冷冷看著他一下一下的磕頭,而後又瞥了一眼手中的湯,精光閃過。
“你如果不想死,接下來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陳大廚不敢拒絕,“無論公子讓小人做什麼,小人一定照做。”
拓跋寒喝了那碗湯,下一刻湯碗從他手中掉落,摔在地上,碎成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