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葉謙腕骨一陣劇痛,淒厲的叫聲響徹整間酒吧。
個彆看熱鬨的都被嚇跑,還有鹿念那些同學也都匆匆離開。
裴肆珩太可怕了,喜怒無常,讓人膽戰心驚。
薑雅薇也害怕地躲到薑晴身後。
薑舒夢緊張地抓著裴易軒手臂,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裴肆珩發怒。
包括薑晴和梁軍在內,也是第一次看到裴肆珩這個樣子。
而裴易軒即便見過比這更可怕的裴肆珩,此刻的他也依舊恐懼。
沒有人敢上前阻攔裴肆珩,更沒人敢發出聲音。
“哥哥!”鹿念也是第一次見裴肆珩打人。
但她看葉謙的手腕幾乎快要打對折,連忙抱住裴肆珩手臂。
裴肆珩沒有再用力,但還沒有鬆手。
“跟我回家好嗎,念念。”這種情況,他還要耐著性子問鹿念。
鹿念聽得很清楚,這不是問她,而是讓她必須答應。
“好哥哥,我跟你回家,我們回家。”鹿念強調著。
裴肆珩得到自己想要聽的答案,這才將葉謙手腕鬆開。
葉謙動了動手,腕骨處傳來鑽心的疼痛,不過好在還能動。
鹿念見葉謙手沒有被裴肆珩扭斷鬆了一口氣。
裴肆珩一手攬住鹿念的腰,將她帶到自己懷裡,一手摸著她的頭,同時手指整理著她的鬢角邊的碎發。
“乖念念。”
鹿念偏過視線看向他右手腕上的佛珠,黑色檀木,就像他的眼睛一樣,看不清紋路,看不到眸光。
裴肆珩微笑著,絲毫不在意彆人的目光,也不顧及鹿念在他懷裡輕微的掙紮,緊扣著鹿念纖細的腰肢。
兩人的姿勢不像所謂的兄妹,更像是極儘曖昧的情侶。
裴肆珩摟著鹿念轉身看向裴易軒,“裴易軒,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什麼嗎?既然你這麼不懂事,罔顧長輩警告,那可就不是家法能簡單了結的。”
鹿念聽到“裴易軒”這三個字,雙眸微睜。
易軒不是姓易,他姓裴?
他是裴家人?
鹿念想起裴肆珩是有一個侄子,但他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那侄子叫什麼,有多大。
裴家老大對自己孩子保護的也很好,從不讓自己孩子出現在任何社交媒體上。
因此鹿念對裴家其他人一無所知。
裴肆珩的意思是,她知道的越少越好,她隻需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足夠。
裴易軒知道,事情鬨到這個地步已經無法收場,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去聽裴肆珩的警告。
衝動之下,裴易軒將裴肆珩做的所有事情全部抖出來。
“念念,你不知道你身後那位好哥哥都做了什麼吧,是他用我母親的性命要挾我跟你分手,就連跟你分手的消息都是他發的!”
鹿念聽到這番話驚了一瞬,很快又覺得,這的確是裴肆珩能做出來的事。
“念念,你知道我有一個侄子,你也知道我大哥一家人對我做的那些事情,裴易軒在我母親的葬禮上見過你,他認出了你才會和你交往。”
“他隻是為了利用你,他這麼說也是為了離間我們。”
“念念,不要相信他。”
“信我。”
裴肆珩一字一句在鹿念耳邊低語,宛如惡魔的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