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化骨散”三個字,李金濤瞳孔不易察覺地微微一縮,心中驚駭更甚!
這小子竟然連毒藥的名字都知道了,他是怎麼發現的?
但李金濤畢竟老謀深算,驚駭隻是一瞬,他立刻裝作更加憤怒的樣子,須發皆張,指著李長安怒喝道:“荒謬!簡直荒謬絕倫!什麼化骨散,我聽都沒聽過!李長安,我看你是病糊塗了,開始胡言亂語,栽贓陷害!
我李金濤發誓,若我對家主有半分加害之心,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賭咒發誓,顯得義憤填膺。
“既然二叔堅稱無辜。”李長安不再與他做口舌之爭,眼中寒光一閃,對身後的李虎下令道,“李虎!帶人進去,給我仔細地搜!一處都不許放過!”
“是!家主!”
李虎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聞言立刻拱手應命,帶著兩名隨他而來的可靠護衛,就要繞過李金濤,朝其臥房走去。
“放肆!李虎,你敢!”李金濤臉色大變,一個閃身擋在房門前,周身氣息湧動,竟有鍛體境八重的修為波動散發出來,他怒視李長安,“李長安!就算你是家主,也沒有權力無緣無故搜查我這個大長老的房間!
你這是踐踏族規,辱我清白!今日你若敢搜,我李金濤與你勢不兩立!”
他身後的幾名心腹侍衛也立刻圍了上來,虎視眈眈,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李長安卻絲毫不懼,冷笑道:“二叔何必如此激動?我李家以武立家,以信治族。你若心中無鬼,何懼一搜?”
“你!”
李金濤被噎得一時語塞。
就在這時,院子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許多李家族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趕了過來。當先一人是個麵容方正、氣質沉穩的中年男子,正是李家的二長老,也是李長安的三叔,李本坤。
“怎麼回事?這裡為何如此喧鬨?”李本坤走進院子,看到滿地狼藉、破碎的院門、中央的黑棺,以及對峙的雙方,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當他目光落在李長安身上時,眼中頓時爆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喜。
“長安!你沒事了?!”
“三叔,我沒事,僥幸痊愈了。”李長安對這位向來比較公正的三叔點了點頭。
“太好了!真是祖宗保佑!”李本坤喜形於色,隨即看向現場,疑惑道,“這……這又是怎麼回事?長安,二哥,你們叔侄二人鬨了什麼彆扭?”
李長安不等李金濤開口,便朗聲說道:“三叔,各位族人,我李長安並非身染重病,而是中了奸人暗算,被下了名為‘化骨散’的劇毒!而下毒之人,就是我的好二叔,李金濤!
我正要搜查他的房間尋找證據,他卻百般阻攔,顯然是做賊心虛。”
此言一出,趕來的族人們頓時一片嘩然。
“什麼?中毒?”
“化骨散,還有這種毒藥?”
“大長老下毒害家主?這……這怎麼可能?都是一家人啊!”
“家主是不是病剛好,神智還有些不清?”
不少人臉上,都露出懷疑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李金濤在家族中經營多年,支持者不少,立刻就有李金濤的鐵杆支持者跳了出來,指責道:“家主!您這話可要講證據!大長老為家族兢兢業業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怎能憑空汙人清白?您應該立刻向大長老道歉!”
“就是!目無尊長,信口雌黃,如此行事,如何能擔當家主大任?”
另一人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