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能往上挪挪屁股,升升官呢!”
“可若是破不了,隻怕要人頭落地....”
陳墨川拍了拍王黑牛的肩膀道;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
“走,叫上兄弟,咱們現在就去查案...”
半個時辰後,前門大街一隊人鮮衣怒馬。
為首的正是陳墨川,腰間配著製式長刀,手中提著金吾衛特製的鐵掛銀槍。
路上吃食熱氣混著吆喝聲,倒讓這份肅殺多了幾分人間煙火。
隻可惜陳墨川手下那些金吾衛小眼滴溜溜轉,時不時瞥向路邊開門的銀鋪錢莊。
喉結上下滾動,分明是饞那黃白之物了。
隻有王黑牛還好些,魁梧身子像座小山似的跟著,手裡攥著半個沒吃完的饃,憨憨實實,隻顧著腳下彆踩到積水坑。
陳墨川瞧著自己這些手下,心裡又是好笑又是歎氣。
一群見著銀子就走不動道的掛職金吾衛,還有腦子不會轉彎,遇事就知道往前衝的王黑牛。
至於他自己....
陳墨川摸了摸金吾衛特製的鐵掛銀槍。
誰讓他隻是個煉氣六重的小弱雞呢?
金吾衛正經百戶哪個不是煉氣十重往上?
他能坐上這位子,全靠家族萌陰。
“頭兒,咱們怎麼查?”
王黑牛湊過來,壓低聲音:
“從五品的官兒啊,就這麼沒了……”
“隻怕背後牽扯的事不小....”
陳墨川沒接話。
他心裡明鏡似的,這趟差事不好辦。
否者與他有怨的六皇子能推舉他來查案?
............
穿街過巷,眾人來到劉府宅院。
白燈籠已經掛起來了。
進門時,陳墨川瞥見廊下站著個穿素服的年輕人,約莫二十出頭,眉眼與劉玉輝有五六分相似,想必是劉府嫡子。
那人眼睛紅腫,神情哀戚,見金吾衛進來,隻微微躬身,並不言語。
書房在府邸東側,推門進去,一股淡淡的奇異花香先鑽入鼻尖。
陳墨川眉頭一動,目光掃過書桌上那盆開著紫藍色小花的植株....凝神花。
這東西他認得,朝中官員書房裡幾乎人手一盆,據說能提神醒腦,助人專注。
隻是此刻混著血腥氣,便讓這花香顯得有幾分詭譎。
房裡已經站了幾人。
為首的漢子身材精悍,盔甲穿得筆挺,正是陳墨川頂頭上司金吾衛中郎將陸長風。
陳墨川趕緊上前見禮,眼角餘光卻瞥見中郎將身旁那個麵色不善的中年漢子....
正是被他頂替的前任百戶劉能。
“喲,這不是咱們新上任的陳百戶嗎?”
劉能聲音不高,語氣裡的不滿卻明晃晃的:
“啥時候攀上六皇子的高枝了?”
“莫不是自家媳婦紅杏出牆給你換來的?”
陳墨川神色一寒,冷冷道;
“我家娘子紅杏出沒出牆不知道,隻是你劉大人的娘子紅杏出牆,那可是京城皆知...”
畢竟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
劉能媳婦的風韻趣事,還真是京城皆知。
劉能被陳墨川一句話噎的滿臉通紅,手已經握住腰間長刀....
眼看二人杠上,陸長風不耐煩地看了二人一眼。
劉能不明白這內裡的事情,可他陸長風卻是一清二楚。
這案子詭譎,他也不一定能破,六皇子送上來的替死鬼他焉能不要?
破了案,首功是他的,破不了,一個金吾衛百戶斬首示眾,陛下那邊也算能交差....
隨即擺擺手,打斷這二人的針鋒相對道:
“你二人有完沒完?”
“先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