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妹回頭望了眼窗戶,燭火下丈夫李培妖嬈的身姿。
敷衍道:“行吧,你等著。”
她轉身拿了個黑布包著的東西出來:“這是之前我哥來看我給我買的,你不要出去給人說啊,要是被抓到了,咱倆這可是投機倒把,都要進去。”
張代荷將一張大團結遞到張大妹手中。
“知道,咱倆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張大妹找補一塊錢,輕笑:“對對對,咱倆一丘之貉、蛇鼠一窩,誰也不怕誰出賣。”
張代荷:?
行吧,你樂意這麼說也沒錯。
還不待她寒暄兩句,張大妹已經關上院門,回屋了。
張代荷提著麥乳精,剛走到張大妹家屋簷溝下小路,就聽見窗戶傳來“嚶嚶嚶”的聲音。
聽得人臉紅耳赤。
她加快步伐,正準備離開。
就看見樹影裡有人,張代荷警惕地撿起一塊石頭,掂在手裡。
張寡婦那張豔麗的臉在月光下雪白無比,嬌軀癱軟在草叢裡,呼吸雜亂。
張代荷環視一圈,沒看到有人。
她不算親近地問道:“張寡婦,你在這乾啥?”
張寡婦雪白的雙臂環抱在胸前,秋波流轉,那副身軀像是含了水,俏瑩瑩地看著張代荷。
張代荷一時看呆了。
簡直就是一副仙境之畫!
“沒什麼,你回家吧,咱倆一起走吧。”張寡婦笑道。
她的聲音不似她的外貌那般嬌媚,倒是難得的溫柔。
張代荷點點頭,伸手拉了她一把。
看到她伸過來的手,張寡婦似乎是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將柔弱無骨的手搭在她手掌。
膚若凝脂……這柔軟度就連她也不免羨慕,沒忍住捏了捏。
張寡婦感受到,咯咯笑了起來,卻沒抽回手。
兩人一路無言,沿著村口小路走著。
張寡婦家在張代荷家隔兩家之遠。
張代荷在家門口站定,“我先走了,再見。”
張寡婦點點頭,一席改良版旗袍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剛回到家,李蓉蓉將她拉到一邊,低聲囑咐:“嫂子,你離那張寡婦遠一點,她可是那種人啊。”
“哪種人?”張代荷不解。
說話聲音溫柔,有禮貌,長得漂亮的人?
李蓉蓉頓時急了,“她到處勾引男人,身上還有那種病。”
張代荷好看的眉頭輕蹙:“你看見她跟男人苟合了?”
李蓉蓉搖頭:“那倒沒有。”
張代荷接著道:“還是你看到她去找醫生醫治那種病了?”
李蓉蓉搖頭,“也沒有。”
但堅持己見:“但是村裡人都這樣說,誰要是跟她玩,就會被孤立。”
張代荷問道:“你知道她是啥來曆不?”
砰——
李金花將洗腳水倒在兩人腳下,瓷盆“咣當”一聲丟在角落,“你就聽容容的,以後不要再跟她走一起了。”
張代荷輕咳兩聲:“這個家,誰才是老大?”
李金花:?
她換了個口氣:“那張寡婦是突然來到這個村的,有人說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被打倒了,無奈嫁給了李青,把人克死了。”
“天天穿著個旗袍勾引男人,一看就不是好貨色。”
說著,李金花“呸”了一聲。
這樣的人做鄰居,對她來說是一種侮辱。
張代荷眼眸亮起:“金花,那旗袍是不是她自己做的啊?”
李金花本想糾正她叫法,想了想還是算了,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