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寡婦低著頭,掩蓋剛才的小心思,隻輕聲道:“你決定就好。”
倆人收了攤,決定采購一番。
街道上零零落落的商販散去不少,隻留下零星幾家。
張寡婦買了些肉,又買了點調料和碗筷。
背篼早被塞得滿滿當當。
張代荷其實沒什麼要買的,係統商店裡都有。
不過為了後麵有理由光明正大拿出來用,她也象征性買了點,放在小籃子裡,黑布蓋上。
兩人踏著夕陽,漫步回家。
張寡婦似乎心情很好,一路上小聲哼著歌。
張代荷則是累成狗,遙遙無際的跨江大橋怎麼走也走不完。
她剛覺得自己累得像條狗。
路邊草叢裡,趴著一天狗,正在享受夕陽的沐浴。
張代荷:?
她錯了,其實狗並沒有她那麼累。
剛進村,一陣陣香味飄散在村子裡所有角落。
散滿人間煙火氣。
村口一個人也沒有。
張寡婦遠遠看見村口,就跟張代荷告彆。
“荷花,你先走吧。”她輕聲道,轉身準備從小路走。
張代荷看了眼暗黃暗黃的天際,這個點走小路很危險的。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壞,但玉米林確實是農村的罪惡場。
她拉住張寡婦:“我們一起走吧,難道你討厭我?”
張代荷一番反問,直把張晚雪問沉默了。
她慌忙搖頭:“沒有……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一緊張,她胸口的旗袍就濕了。
張代荷歎口氣,將自己的外套罩在她身上,“要不去我家,我家那幾個小崽崽可餓著呢。”
同為女人,她雖沒有生產過,但她能理解她的尷尬。
張寡婦咬唇:“嗯。”
真的……好乖的小女孩啊。
也不過19芳齡,一雙無辜眸裡滿是風情地看著你。
誰忍得住啊!
張代荷近水樓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瓜子,笑道:
“走吧!”
倆人剛到門口,就聽到團團的聲音:“蓉蓉小姨,快來,弟弟又尿啦!”
正在蹲茅廁的李蓉蓉:“團團你幫我看著點,我給弟弟們生產口糧呢。”
幾個孩子奶粉罐見底,張代荷又不在。
陳江河和李金花去上工了。
幾個孩子餓得嗷嗷直叫喚,李蓉蓉都快把羊圈裡母山羊的奶擠急眼了。
愣是沒有一滴奶。
她隻好想起前兩天自己上廁所,奇跡般麥乳精罐子變滿的事。
雖說後來澄清了。
可人在絕路的時候,真的會相信光。
於是她……已經在廁所蹲兩個小時了,都快變成氨氣味蓉蓉了。
奶粉還是沒變多。
於是她決定……
多蹲會兒。
張寡婦放下背簍,抱著孩子走進裡屋,解開衣扣。
餓急眼的孩子一口咬上去,差點沒把她眼淚咬出來。
她咬著唇,低眸忍著。
灰灰的亮光透過窗戶,灑在她青色旗袍上。
一抹雪白極其亮眼。
畫麵美好而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