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犯法的,你們知不知道?”張代荷厲聲道。
廖翠琴啐了一口:“她是我兒媳,生是我兒孫成的人,死也是我兒的魂。她找野男人,她該死。”
廖翠琴語氣裡滿是怨毒。
她恨極了眼前這個不守婦道的兒媳。
張代荷眸光冰冷,整個人被冰霜籠罩。
“你看見她找野男人了?野男人是誰?她這些天都跟我待一起,你憑什麼說她找野男人?”
一個男人緩緩站出來,窄鼻子,小眼睛,一副尖酸刻薄樣,他笑道:
“今天晚上我去找我嬸子,誰知道小雪她……”
男人捂著臉,嘴角微揚,卻一副痛心模樣,看起來十分彆扭。
“小雪給我下藥,強製我跟我發生了關係,嬸子氣不過,這才拖著她來這裡的。”
張代荷嗤笑一聲:“就你這樣的,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她能看上你?”
男人名叫孫大寶,張寡婦丈夫的堂兄弟。
孫大寶被嘲諷,頓時受不了。
他指著張代荷大聲道:“這個女人,天天和張晚雪待在一起,沒準也是個人人騎的婊子,大家給我一起上啊。”
“這種人就該下剝光了,下豬籠。”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這麼一句。
村民像瘋了一樣,衝上來,群魔亂舞,張牙舞爪,似是要生生撕下她的血肉,來祭奠他們口中的“婦道”。
張代荷將張寡婦輕輕放下。
她站起身。
身處漩渦中心,孤身一人,神情淡漠地看著眾人:
“好一個婦道,今日我便揚了這婦道!”
……
她掏出從係統商店緊急兌換的防狼噴霧和電棍,對著衝上來的眾人就是一頓噴和一頓電。
最開始衝在前麵,想要占便宜的幾個男人瞬間倒地。
廖翠琴後退一步,高呼:“這女人會妖法,大家快給她架起來燒了,否則我們村就要出事了啊。”
張代荷看向被煽動的眾人,輕笑一聲:
“小雪呐,看來我們今天真的要見血了。”
她孤注一擲,握緊手中的匕首。
哪怕付出鮮血,她也要親手揚了這羅裙之下的“婦道”。
劉孟芳看著被圍困的張代荷,臉上閃現出得意的笑。
生六個兒子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的水性楊花。
所以,她選擇做了劊子手!
張大妹張了張嘴,張代荷對她算是不錯,想勸慰。
可看了一圈周圍已經紅了眼的村民,她不敢開口,害怕像她們一樣被推上去。
於是,她選擇做了沉默的觀眾!
眾人步步緊逼,張代荷看了眼手中沒多少的防狼噴霧。
好像……路儘了。
她後退一步,腳後跟碰到張寡婦的柔軟、溫熱的手臂。
沒路了……
張寡婦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睜開眼,手指無力地扯了扯她的褲腿,
苦笑道:“荷花,謝謝你能來看我,你走吧,彆管我。”
求你了,走吧!
求你了,彆為了我折在這裡,不值得!
求你了,替我乾淨地活著!
——
風吹起她利落的短發,遮住左邊進市裡那條路的風景,村口像一個巨大的惡魔張開血盆大口正向她們二人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