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雋廷將溫寧送回溫家公館,並未久留,“公司還有事,我晚點回來。”
溫寧點頭,聽著引擎聲遠去,才摸索著回了房間。
剛坐下,手機就響了。
是好友林聽。
“寧寧,今晚是我的接風宴,在皇冠呢,你必須來啊。”
林聽剛回國,這幾年兩人聯係沒斷過。
溫寧猶豫片刻,語氣軟軟的:“你也知道,我眼睛不方便。”
“我去接你。”
“不用。”溫寧不想太麻煩人:“我自己打車過去,很快。”
掛了電話,溫寧去衣帽間換了條裙子。
法式複古紅裙,襯得皮膚極白。
臨出門前,她習慣性給謝雋廷打了個電話。
通了,但是沒人接。
溫寧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隨後又撥了一遍。
還是沒人接。
她長出一口氣,估計謝雋廷是在忙。
溫寧沒有繼續打,而是拿上盲杖出了門。
網約車很快就到,溫寧報了尾號上車,隻聽見司機應了一聲,嗓音有些粗啞。
車子啟動後,車廂內彌漫著一股劣質煙草味。
溫寧皺眉,降下了一半車窗,開了約莫十分鐘,她終於發現不對。
去林聽訂的酒吧雖然要經過一段高架,但不需要這麼頻繁的轉彎,而且周圍太安靜了,甚至聽不到其他車輛的聲音。
“師傅,是不是走錯路了?”
司機沒說話。
溫寧握緊盲杖,心跳有些快:“停車,我要下車。”
“急什麼。”司機終於開口,語氣陰狠:“馬上就送你上路。”
下一秒,是車門落鎖的聲音。
溫寧慌了神,顫抖著手去包裡摸手機,按下了快捷鍵打了個緊急電話。
剛撥出去,車身猛的一個急刹,溫寧的頭狠狠撞在前座靠背上,手機也甩落在一旁。
司機解開安全帶,隨後跨步翻到後座。
“溫大小姐,你裝什麼清高啊。”司機一把拽住溫寧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自己管不好未婚夫,還要連累彆人沒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