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外,宮殿台階。
此刻已是夜晚,入秋的寒意再裹挾起凜冽的寒風,能將人的臉蛋刮的生疼。
“啪…啪…啪!!”
沉悶的杖響還在寒風中回蕩,此刻寧遠正被侍衛按在長條凳上,一名侍衛手拿長杖,一下又一下沉悶的打著。
侍衛都是宇文家的人,下手自然不會留情,不過寧遠畢竟是皇子,他們也不敢將人當場打死,不過晚個幾天再死的手段倒是輕而易舉。
原身的身子骨本來就弱,現在又是傷上加傷,寧遠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但無論如何,他心中就是有一口氣咽不下去,一直咬牙硬撐著。
用力之下,口腔出血,鮮血順著唇角流下,又被寒風一刮,疼上加疼。
“啪…啪…啪!!”
每打一下,寧遠內心的寒冷就更冷一分,漸漸的,他似乎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他知道,這是徹底心死的表現。
“乾什麼乾什麼?”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一道明顯虛弱,卻又帶著快意的聲音響起。
正是趕來的太子寧濤,經過太醫署的全力救治,他已然無大礙,不過需要調養是肯定的。
此刻他來到寧遠麵前,看著對方淒慘的模樣,隻感覺全身無比的暢快。
掙紮著從馬車上下來,在兩名貌美侍女的攙扶下,他附在寧遠耳邊,陰惻惻道:“你不是很在意林妙妙嗎?”
“我剛才已經下令,讓人去秘密抓捕,放心,等我和我的下屬都玩膩了,會讓你也嘗嘗,誰讓你是我的好六弟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寧濤邪惡的裂開嘴角,眼底裡是說不出的狠毒。
“呸!”
寧遠呸了一聲,大笑道:“做夢!”
他對林妙妙是一點都不擔心,有陸炳和八百錦衣衛在,雖然無法在樊京發動政變,但想要保一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那我們走著瞧!”
寧濤將臉上的口水抹掉,衣袖一甩,想瀟灑的上車,但卻扯到痛處,頓時如蝦米一樣弓起身子。
“殿下!”一旁伺候著的兩名侍女嚇壞了,忙七手八腳的上前攙扶。
“哈哈哈!”寧遠放肆的大笑。
寧濤回過神來,氣的又上前踹了他幾腳後才憤怒離開。
“咳咳!咳咳!”
被踹幾腳,寧遠又吐出幾口鮮血,整個人顯得更加萎靡。
經過無儘的痛楚和心碎,現在,他對於這些人隻剩下冰冷的殺意,不過他掩飾的極好。
正如前世的至理名言。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窮!
……
杖刑罰完,寧遠陷入昏迷。
他是孤身一人進入皇宮的,沒人來扶他回去,就算有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