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翠花臉色像是吃了翔,要不是侄子嘴欠,雙方何至於打起來,對方說幾句難聽話能咋,又不會少塊肉。
好好的親事,一動手就徹底歇菜,這麼好的大冤種,讓他們上哪找去。
“大哥,這事我也沒想到啊,權利上去就給人開了瓢,那血呼刺啦的我都嚇得突突了,公安說了,咱們這是啥眾……滋事罪,要判刑的。”
一聽說還要判刑,馬翠花的嫂子立刻蜂蟄屁股一樣跳起來。
“什麼,還要判刑,馬翠花啊,你這缺了大德的玩意,這事你們家必須得想辦法解決,我兒子可是給你護駕才打的人,說啥也不能因為你家的破事蹲了大獄。”
這話說得馬翠花立即上頭,她還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呢,閨女親事黃了,她比誰都抓心撓肺。
“嫂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咋就成了缺德玩意了,是權利那孩子脾氣太衝,不是罵人就是打人的,妮娜好好的親事都給他攪黃了。”
“嗯……不,要不是你這個當姑的帶孩子去鬨事,能出這種倒灶事情嗎,反正我不管,我兒子你必須給我弄出來,黎家人要賠償,也跟我們家無關?”
大嫂歇斯底裡。
華老三看著這一對姑嫂吵架,腦子仁都覺得疼,他拉開馬翠花對大嫂道:“大嫂,你先彆吵行不行,我們這不是正解決這事呢,妮娜去了黎家好幾趟了,這不是黎軍沒回來嗎?
你放心,以他對妮娜的感情,這事還有的商量,賠償也就是說說而已,諒解書應該能拿到手。”
這時眾人看到推門進來的華妮娜,就趕緊圍過來追問。
“爸媽,二姑……你們都彆問了,他沒在家。”
“沒在家,他能去哪裡,我們家因為他退婚弄成這樣,他這是打算不聞不問了?”
馬翠花臉都扭曲了,完全不想這是因為他們帶人上門才鬨出來的不快。
華妮娜無語道:“媽,你彆這樣一副苦大仇深的語氣了,人家又不欠我們的,都是因為你跟我爸獅子大張口,才把人逼急的。”
馬翠花一聽閨女這話,黑血直衝腦門子。
“你個死丫頭,胳膊肘往外拐的賠錢貨,你媽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
“又是這句,我怎麼就賠錢貨了,還說什麼為了我,你們都是為了兩個弟弟好吧!”
華妮娜聽媽說自己賠錢貨,心裡頓時有些煩悶。
“你……”
馬翠花剛要開口,就被華妮娜揮手打斷:“好了,彆說了,我明早去村口堵他行了吧?”
翌日一大早,黎軍跟爸媽說了自己試菜的情況。
父母一聽給了工人階級最高工資,眼珠子都要飛了,他們根本沒想到,廚子居然能夠掙到這麼高工資。
今天是他二食堂上班的第一天,他打算早早地去食堂。
剛走到村口,一道紫色的倩影擋在自行車前麵,不是華妮娜又是誰。
“軍哥……我有事跟你說。”
黎軍用腳撐住自行車,臉上帶著一抹壞笑。
“還說啥啊,把我弟都打成腦震蕩了,黎家和華家已經沒可能了。”
華妮娜看了看旁邊的吃瓜地,雖說是早上,但是農閒時節,這裡已經有不少觀眾到了。
“咱們換個地方說吧!”
華妮娜祈求道。
“彆了,還是這裡說吧,萬一走到沒人的地方,你突然大叫我非禮,我豈不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了。”
華妮娜被氣得小臉一黑,這是一點麵子都不給留了啊,自己是那樣的人嗎,再說你以前非禮我還少嗎?
“軍哥……你知道的,那都是我家人乾的糊塗事,我們青梅竹馬十幾年,我有多麼愛……你……你不清楚嗎。”
旁邊有人等著吃瓜,這話女孩子出口還挺不好意思的。
但是華妮娜沒辦法,不把黎軍安撫好了,她家就甭想拿到諒解書,沒有這玩意,他表弟絕對要蹲大獄。
誰知,挺正常的一句曖昧話剛一出口,黎軍就臉色大變,蹬起二八大杠就跑,臨了還撂下一句話。
“你少在這血口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