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墨人總數量超過兩百萬,其中有大概三分之一是自由人。
剩餘的奴隸數量有將近一百五十萬。
以前的土地交接過程,基本都沒有影響到本地的種植園主。
改變的隻是他們交稅的目標而已,奴隸當然也沒有受到影響。
但是這一次不同了,大明要求所有泰西人必須離開。
所有自由人都必須全部離開,超過期限之後也會視為奴隸。
從去年的合約簽訂開始,泰西移民就開始亂紛紛的撤離。
他們當然希望直接帶著所有奴隸離開,到彆的殖民地繼續使用。
這些都是已經培訓了好幾代的奴隸,甚至是自己親自育種出來奴隸。
都能聽懂自己的話,甚至有一些能夠參與低級的管理工作。
他們比去墨洲抓捕的一代生番好用多了。
隻不過,失去莊園的他們,手裡麵沒有太多的現金。
所以他們理所當然的選擇,是賣掉一部分低級奴隸,帶著部分資金和其他奴隸去彆處投資,建立新的種植園。
但是大部分人都這麼想,再加上大明人不待見墨奴,結果這些墨奴的價格隻能用跳樓大甩賣來形容。
六七十銀鈔就能賣一個,一百銀鈔就能隨便挑。
但是當第一批移民離開,抵達周圍的其他殖民地之後,就發現自己虧大了。
因為國聯禁止墨人努力外運,奴隸價格暴漲了兩倍甚至三倍。
美利堅和加拿大地區最為明顯。
很多人本能的想要回來大量收購奴隸,但可惜的是他們回不去了。
他們沒有古巴、海底、牙買加等地的居留權。
貿然闖進來可能會被大明官兵抓住去勢。
幸運的是,他們也帶走了部分奴隸,稍微賣掉一些,就能賺一大筆。
帶著奴隸跑回墨洲的才是虧的睡不著覺了。
第一個在因此賺到錢的還是大明的商人。
黃鑫發現商機的七天後,也就是安康元年正月初八的時候。
一艘滿載著五千名墨人奴隸的運輸船,在南卡羅來納州的查爾斯頓靠岸了。
運輸船的貨主名叫曹振南,運輸船打著大明的旗號,他國海軍沒法管。
大明海軍上船檢查,曹振南有海地島占領當局給出的正式出關證明。
確認奴隸不是從墨洲運出來的,而是在殷洲內部轉移,目前完全合法。
南卡羅來納州也不禁止奴隸買賣,不禁止奴隸進口,甚至是求之不得的。
曹振南的五千名奴隸在短短十天之內就銷售一空。
開始的時候價格超過了六百銀鈔。
但是很快就開始有人觀望,因為很多商人理所當然的想到,曹振南可以搞到奴隸,其他人也可以搞得到。
關鍵是,很多人通過之前撤離的移民,猜到了曹振南的奴隸來源。
雖然美利堅的商人不能參與這個買賣,但是可以想想得到,參與的大明商人肯定會越來越多。
曹振南發現銷售速度減緩之後,馬上非常果斷的降價甩賣。
直接降到五百銀鈔,馬上又賣出了一大批。
但是曹振南的奴隸還沒賣完,第二波大明商人的販奴船就到了。
而且這次不隻是一艘,同樣來自古巴、海地等地,總共五艘船先後抵達。
曹振南收到消息後,馬上直接降價到四百銀鈔,把剩餘的奴隸全部甩了。
最終五千個奴隸的平均價格落在了五百左右。
曹振南直接收獲了兩百五十萬銀鈔,這趟買賣的總成本不過一百萬
淨賺了將近一百五十萬。
前後總共用了也就不到兩個月,平均下來一個月將近一百萬。
大明安康元年正月十五,在查爾斯頓的碼頭上的大船上,曹振南叼著雪茄給自己的水手和夥計們分錢:
「諸位兄弟一起奮戰了一個月,咱們才賺了這麼一大筆。
「錢都拿著,出去好好耍幾天,我想到什麼好生意再去乾。」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裸著上半身,古銅色肌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他哈哈笑著接著一遝票子,非常開心同時有點不理解的說:
「東家,咱們怎麼不再跑一趟?就算是現在掉價了,還是有的賺的。」
曹振南非常不滿意的搖頭說:
「你小子忘了我說過什麼了,賺不過租船費買賣我不乾。
「從古巴那邊往美利堅運奴隸人太多了,咱們是緊趕慢趕才成了第一家。
「我們下一趟再過來,價格估計得掉到三百,船東賺的比我們還多,那不就是給船東打工了?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接下來未必沒有好生意。
「我現在有個想法,得儘快確認一下。
「你們先去玩幾天。」
青年仍然非常開心的說:
「到時候您說話!保證隨叫隨到!」
曹振南發完了錢,憋了一個多月的壯小夥們,立刻跑去了查爾斯頓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