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廠推薦人的時候儘可能選了相對年輕的,在場的翻譯年齡都在十八歲到三十歲之間。
其中還有六個女性,她們是西廠專門挑選出來的。
泰西的女性在個人生活上當然遠比大明的女性要開放很多。
原因就是宗教限製的一夫一妻製,導致情婦現象成了約定俗成的現象。
如果整個社會的女性非常保守,如果和大明那樣通奸是重罪,泰西的貴族怎麼去合法的搞到更多的女人呢?
國王和頂級貴族們可不能整天去妓院鬼混。
所以泰西女性隻是在男女關係上開放,在正常生活上仍然是受到種種限製的。
她們不能穿褲子,衣服不能漏出四肢,但是卻可以漏出胸部。
她們在政治上的地位同樣不高。
在原本的曆史上,十九世紀及之前的泰西的女性官員,不能說是完全沒有,隻能說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跟神州古代的女性官員並沒有本質的差距。
她們都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或者被特殊的人以特殊的目的給與了官員身份。
也就是說,她們的地位是不可複製的。
並沒有普遍存在和公開的成為官員的正常途徑。
在議會政治非常普遍的泰西,直到二十世紀初才正式開始授予女性選舉權。
在這個世界,由於世祖皇帝朱慈烺的主動催動,大明的女性很早就得靠了和男性一樣上學並且參加科舉的機會。
從此獲得了名義上與男性非常近似的政治權利。
在神州大明,公平的上學和科舉是最重要的政治權利,相當於泰西女性獲得了選舉權。
雖然官方沒有主動的推動和照顧,再加上社會風氣的影響,導致實際出任官員的女性仍然還比較少。
但是已經能夠經常性的在各地的官員列表上看到幾個女性官員的名字了。
她們已經是普遍存在的了。
不再是依賴某些人的特彆需求,不再是因為某些特殊情況,才意外成為了官員。
她們的身份和成績都是可以複製的了。
其她的女性如果向往她們,隻要去學習並參加科舉,就有機會和她們一樣成為官員。
而明學在泰西大陸的流行,也帶動了泰西方麵的女性政治地位的相對提高。
不過這個世界的泰西女性很少去爭奪選舉權,而是理所當然的選擇了另外一條路。
打著學習大明的旗幟,要求泰西朝廷采用普遍的公務員和官員考核任免製度。
也就是說,她們大部分是反選舉,支持科舉的。
因為爭取選舉權在很多時候並沒有普遍的科舉製度生效快。
給了女性選舉權,女性精英們也要去參加選舉活動,要去發動普通女性。
而且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不是一回事,可以選舉彆人不代表可以讓彆人選舉自己。
但是如果普及了科舉製度,她們隻要自己努力學習,就有機會直接成為官員。
關鍵是,推動普遍科舉製度,可以去扯大明的虎皮,大明西廠會暗中給予一些支持。
這也同時導致了,大部分的泰西精英女性,都是普遍推崇和支持大明文化和製度的。
所以東夷國在這邊一招翻譯,就找到了不少願意來乾活的泰西精英女性。
這些翻譯們,出身都至少是中產階級,至少是衣食無憂的階層。
否則也沒機會上學,更加沒機會精通大明雅言了。
而且翻譯們可以算是大明統治階層的門麵,他們的地位雖然近似於抗日劇裡麵的翻譯官,但是現在他們形象卻不可能按照醜角來選,那必須得是正麵角色才行。
所以選出來的二十四個翻譯,形象上就都沒有醜陋的。
絕大部分都是中等以上水平,有幾個男女甚至可以說是非常俊俏。
在他們的服裝打扮上,隻有三個人穿著傳統的泰西服裝,全部都是男性。
六個女性全部穿著明式的襖裙,還有七個男性也穿著明式的長衫。
最後八個男生穿著大食親王設計的“新明式泰西正裝”。
斯當東穿著明式長衫,斯托克頓穿的是新正裝。
長史府之前沒有要求他們怎麼穿衣服。
所以他們的衣服是怎麼選的,在某種程度上能夠說明他們的態度。
阮元感覺,單純的從衣服上看,就能將這些人分成幾個三到四個不同的類型了。
本地百姓看到他們的時候,感受也是肯定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