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黃炳耀還想說什麼,陳澤抬手道:“轉頭塞個臥底過來,以後有情報的話,我會通過他將消息傳給你。”
聞言,黃炳耀眼眶泛紅,心中對黃誌成這個忽悠陳澤做臥底的人,憎惡到極點。
多有人情味的有為青年,就因為黃誌成這個撲街退出了警隊,成了古惑仔。
“不是吧,這麼大個人還哭鼻子流馬尿?”
聞言,黃炳耀當即拍桌道:“靠,風沙入眼啊,死衰仔!”
“是啊,你室內風沙真大。”
陳澤笑吟吟地附和著。
儘管黃炳耀是為數不多的好上司,但臥底這層身份始終是一個隱患。
按照正規流程放出去的臥底有兩份臥底資料,一份在總署檔案室,隻有高級警司以上才有資格查看。
另一份在直屬上司手上。
陳澤不怕黃炳耀會出賣他,但怕那些鬼佬拿他的檔案搞事。
畢竟再過一段時間,警隊裡的鬼佬高層就會想儘辦法撈錢,有錢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
廉政公署?
廉署高層都是鬼佬,就算被他們查出貪腐,對自己人永遠都是輕拿輕放,最多將人調回大英本土。
黃炳耀神色一正,沉聲道:“阿澤,除了檔案之外,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做?”
陳澤將手中的文件放回去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煙叼起一支,剩下的揣兜裡,滿不在意道:“儘你最大能力罩住我,有機會捧你做一哥的位。”
看著吊兒郎當的陳澤,黃炳耀儘量克製自己想扇人的衝動,耐住性子,“我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陳澤記得上一世港島警隊一哥從八九年開始就不再由鬼佬擔任,現在是八二年六月下旬,而黃炳耀是總警司儘管是剛升沒多久。
但隻要功勞足夠,加上愛國的光環未必不可以在七年後上位一哥。
至於功勞怎麼來,陳澤相信一定會有人送過去,隻不過前提是黃炳耀自己不掉鏈子。
想到這裡,他的目光就不由看向那把善良之槍。
警察丟槍不管是在港島,還是北麵都是警隊大忌,丟了能及時找回來且沒有造成社會危害,輕則處分,重則開除。
要是造成社會傷害,不僅要開除公職,還要判刑。
黃炳耀將善良之槍拍桌麵上,“你啤我支槍做乜嘢?想要光明正大陀槍,我調你回警隊咯。”
“癡線,我是想提醒你,收好你的這支爛槍,彆哪天被人順走了鬨出個滿天神佛來。”
陳澤感覺有必要提醒一下。
否則他的輔助打得再好,自家隊友胡亂送人頭也會葬送好局。
“哇,你個撲街仔,咒我啊?信不信我用剪刀腳夾爆你的頭!”
“什麼叫咒你啊?我這叫善意的提醒。”陳澤頓了頓,神情嚴肅道:“講正事,我現在有兩件事益你,還有兩個江湖消息,想不想聽?”
“是不是洪泰的粉倉位置?”
黃炳耀兩眼放光,滿心期待。
“死了這條心吧,昨晚洪泰才被我和靚坤掃了場,今日粉倉再出事,明天你就能看到我和靚坤被打成馬蜂窩死得不能再死。”
“你是我罩的人,那個王八蛋敢動你,我一個剪刀腳夾爆他的頭!”
“叼,等你知道,我早就死鬼咗啦!粉倉的位置,過兩個月我再通過你插過來的臥底傳給你。”
“兩個月?不行,太久了,你忍心讓那些毒蟲荼毒更多人?”
“我不忍心,所以這兩個月我不會給洪泰有機會散貨,我查過他們的賬本,他們一般是三個月入一次貨。
你是想拚一波大的撈個大功粉飾履曆,還是想隨便收點小功勞過嘴癮?”
聽到這裡,黃炳耀有些意動,壓低聲音道:“你怎麼確保兩個月內洪泰不搬粉倉?”
陳澤兩手一攤,“搬就搬唄,我又不是不能讓人跟蹤。”
“可以,這兩天我叫阿達去紅浪漫投靠你,你要罩住他啊,他做了二十多年臥底,我不想他出事。”
“軟飯硬吃鼻祖啊?”
“咩軟飯硬吃?你有富婆不想著介紹給我這個上司,居然想介紹給其他人,你個衰仔良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