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院線第一步肯定是先組公司,每位扛把子、大底可以拿影院入股,這些入股的影院產權合法就可以,雖說是入股但影院產權最終都歸他們自己。
不過公司要有這些影院的管理權,尤其是管賬的會計,這個是控製洗錢的關鍵,必須統一由公司安排人。
當然那些堂主、大底也可以安排自己的親信協助會計,相互監督彼此都安心。
至於洗錢,隻需要每個月給一個額度各個影院。
剩下的公司不參與,他們隻要做到這個流水,怎麼操作都可以,但有一點不可以出現幽靈票房。
幽靈票房太假,商業調查科、廉政公署都不是擺設。”
院線刷流水的方式就那麼幾種,陳澤上輩子看過不少幽靈票房的新聞。
深夜場一個人都沒有,售票端口卻是滿座,一家十個廳的影院,一個廳算200個位,一共2000人,一張票均價算45,一輪下來9萬。
一場電影普遍一個半小時,晚10點到早上7點,可以放六輪,一晚可以刷54萬,一個月1600多萬。
這種幽靈票房數目是刷的很快,但風險太高,不出一個月絕對會被查。
陳澤可不想被差佬盯死,所以幽靈票房必須抵製,洪興作為港島的大社團矮騾子眾多,每個場子塞點人進場占位,風險會低很多。
更何況那些吃飽了沒事乾的矮騾子都喜歡去鬨事,把他們丟到深夜場打發時間,還能省點心。
某個堂口做事需要支援,也能快速做出響應。
一舉多得,這不比幽靈票房實在?
“院線的影片來源,統一由公司向片商購買,或者自己開影視公司拍片,最後定價批發到各個堂口。
入股的產權所有人有自主經營權,但盈虧自負,是賺是賠看他們怎麼經營。
我們社團自己人拍的電影,享有三天優先排片權,三天後每個影院可以根據這些影片的實際上座率調整排片。
他們想自己購買影片放映,需要向公司報備,影片買賣手續合法合規,並與公司簽一份對賭協議。
協議內容就是這部片要達到多少票房,沒達到就需要向公司支付這部影片30%的利潤,票房目標自然是無法完成的那種,具體金額可以空著,等票房出來再填,這筆錢就與堂口上供社團的性質一樣。”
聽完陳澤的規劃,蔣天生點了點頭。
尤其是最後一點,這簡直就是為賺彆人洗錢費用準備的無責條款,對賭協議在特定條件下確實具備法律效力。
隻要把條款弄好一點,就算被查出旗下影院有人在操控票房洗錢,憑著這份對賭協議,可以很快和出事影院完成切割。
“阿耀之前和我說,阿澤你是港島社團中最會賺錢的矮騾子,我還有點不信。
現在看來阿耀還是太保守了,你這分明整個港島最年輕的財神爺。”
蔣天生豎起大拇指就是一頓誇。
隨後他繼續開口:“總堂先弄五家影院,我個人以龍頭身份出資投三家,這件事阿耀你去辦。”
“明白,蔣生。”陳耀點頭回應。
韓賓馬上跟注道:“蔣生大氣,葵青經濟水平不怎麼樣,但也可以弄兩家,另外我再替我兩位大哥拿兩家份額。”
儘管韓賓有資本搞更多影院,但他明白一個道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和自己兩個大哥過檔洪興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蔣天生是洪興龍頭,人家以龍頭身份出資三家是為蓋頂。
陳澤何嘗不清楚這個道理。
蔣天生這類人早就成為權利的俘虜,所以蔣天生絕對不會讓與社團有關的東西,脫離他的掌控。
總堂是蔣天生的說了算,總堂名下的產業可全打著“蔣”家名號,所以蔣天生真正控股的是八家影院,妥妥的大股東。
哪怕蔣天生即將啟用十二話事人製度,這些話事人每人支持一家影院。
蔣天生也隻需要拉攏三個人,院線的控股權就始終在他手上。
這三個人選,大B這個死忠絕對有份算一個。
太子雖與伸出暹羅的蔣天養有聯係,但明麵上也是蔣天生的死忠,他也算一個。
最後一人無疑是深水埗的靚媽先是蔣震的情婦,後來也是蔣天生的情婦並替蔣天生生了一個兒子——車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