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新的篇章_我的家成為曆史收容所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2章,新的篇章(1 / 2)

夜色已深,出租車在帝都的霓虹中穿梭。後座上,呂布兀自沉浸在方才“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暢快裡,李白靠著車窗,指尖在膝上輕輕敲擊,似在推敲新得的詩句。薛媼將琵琶仔細收回布套,神色平靜中帶著一絲完成使命後的淡淡倦意。庖丁抱著空了大半的保溫桶,嘀咕著明天得補充些香料。陳世美已將酬金清點完畢,用不知哪裡找來的皮筋紮好,正低聲與範劍商議著“團隊運營成本與收益分配優化方案”。

範劍捏著鼓鼓的信封,心裡那點後怕漸漸被一種奇異的踏實感取代。錢是硬道理,尤其對於要養活一屋子“曆史名人”的他來說。手機又震了一下,他瞥見【帝都靈異事物交流互助群】裡,關於西郊永安園的議論多了幾條,有人猜測是某位深藏不露的佛道高人出手,有人懷疑是用了特殊陣法或法器。那位“京城胡半仙”又@了一次全體,語氣愈發好奇。範劍手指懸在屏幕上方,最終還是選擇鎖屏,眼不見為淨。

“範兄,”陳世美湊近些,壓低聲音,“今日之事,雖看似順利,卻也露了行跡。依我看,那位劉經理,還有群中之人,難免會對薛大家及吾等來曆起疑。日後若再接洽此類事務,須得更謹慎些,或許……該有個統一的說法,比如,某個致力於傳統文化研究與實際應用的小型團隊?”

範劍點頭,陳世美這“職業經理人”的腦子轉得就是快。“有道理。不過眼下……”他掂了掂信封,“先解決基本生存問題。明天帶你們去置辦點像樣的現代行頭,再買部便宜手機給陳兄你專門聯係業務用。”

呂布聞言皺眉:“又要穿那等束手束腳的古怪衣物?”

“入鄉隨俗,呂大爺。”範劍無奈,“您總不能天天穿著鎧甲上街,警察叔叔會找您聊天的。”

回到合租屋,已是淩晨。簡單洗漱後,眾人各自歇下。範劍躺在自己床上,聽著隔壁呂布沉雷般的隱約鼾聲,竟覺得有幾分安心。這一夜折騰,信息量巨大,他腦子裡亂糟糟的,既有對那個神秘道士和“終焉”的模糊忌憚,又有對身邊這群古人超強適應能力的驚歎,還有對未來這種“捉鬼(?)打工”生涯的隱隱期待與不安。

第二天上午,範劍是被食物的香氣喚醒的。庖丁用昨晚剩餘的鹵汁,加上新買的食材,煮了一大鍋用料紮實的臊子麵,滿屋飄香。連挑剔的呂布都呼嚕嚕連吃三大碗,讚不絕口。李白則對庖丁自釀的米酒(用廚房剩餘糯米和酒曲試驗品)給予了高度評價,稱其“清冽有野趣”。

飯後,範劍履行承諾,帶著浩浩蕩蕩的隊伍殺向附近的平價服裝市場和電子產品賣場。過程堪稱雞飛狗跳:呂布對T恤牛仔褲的彈性表示不滿,試圖挑選更接近戰袍風格的皮夾克(被價格勸退);李白對漢服專賣店流連忘返,最後在範劍“預算有限”和“日常行動方便”的提醒下,勉強選了兩套改良款的素色長衫;薛媼安靜地選了幾件舒適得體的棉麻衣裙;庖丁直奔廚具區,對著各種不鏽鋼鍋具和電動工具兩眼放光;陳世美則迅速進入角色,為自己挑選了兩套顯得乾練可靠的襯衫西褲(打折款),並堅持要為團隊購置一個公文包用於裝“合同及資料”。

給陳世美買完手機、辦好最便宜的套餐卡後,範劍的錢包肉眼可見地癟了下去。但看著煥然一新(至少不那麼紮眼)的團隊成員,他略感欣慰。至少走在大街上,回頭率從“百分之百看怪人”降到了“百分之六十看帥哥美女和壯漢”。

剛回到小區樓下,陳世美的新手機就響了。一個陌生號碼。

陳世美看了範劍一眼,示意大家稍等,然後走到一旁,按下接聽,用他那溫和又帶點矜持的嗓音道:“您好,這裡是‘古今綜理事務所’,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範劍:“……”事務所?什麼時候起的名字?還“古今綜理”?

陳世美簡短交談了幾句,掛斷電話,走回來時,臉上帶著一絲矜持的笑意。“範兄,新業務。東城區一位私人收藏家,姓金,說他近期收的一件古玉掛件不太安生,家裡總出些小狀況,想請人去看看。聽語氣頗為急切,報酬也開得爽快。我約了下午見麵詳談。”

效率真高!範劍心裡感歎,這陳世美要是生在現代,絕對是個金牌銷售或公關總監。

“古玉掛件?”薛媼若有所思,“玉能養人,亦能藏魂納氣。若前任主人執念深重,或埋藏之地特殊,確實可能沾染些非常之物。”

“去看看便是。”呂布活動了一下手腕,在新買的運動外套下,肌肉輪廓分明,“若是器物作祟,砸了便是。”

“呂兄,慎言。”陳世美忙道,“我等是去解決問題,維係客戶關係,非是去毀壞客戶財產。需先查明緣由,妥善處置。”

李白笑道:“金玉之惑,古來有之。正好去見識見識,這位藏家是何等人物,所藏又是何樣奇珍。”

下午,按照地址,一行人來到東城區一片幽靜的老胡同區。金先生的宅子是一座規整的四合院,鬨中取靜,門臉看著普通,內裡卻布置得古雅精致,博古架上陳列著不少瓷器、銅器,顯示主人財力不俗且品味偏傳統。

金先生五十歲上下,穿著中式褂子,戴一副金絲眼鏡,麵色有些憔悴,眼帶血絲。見到範劍一行人——尤其是氣質各異的薛媼、李白、呂布時,他明顯愣了一下,但教養讓他很快恢複常態,熱情地將他們讓進客廳。

“陳先生,範先生,還有諸位師傅,快請坐。”寒暄奉茶後,金先生也不繞彎子,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小心地倒出一枚玉佩。

玉佩是典型的戰國時期風格,青白玉質,雕作盤龍蜷繞狀,龍身纖細矯健,有褐色沁斑,包漿溫潤,一眼望去便是老物,且品相極佳。

“就是這枚玉佩,”金先生苦笑,“上月從一位老藏家手裡勻來的,東西是真東西,我也喜歡得緊。可自打請回來,家裡就沒安生過。先是夜裡總聽到若有若無的歎息聲,接著是我小孫女老是半夜驚醒哭鬨,說看到一個穿黑衣服的叔叔站在她床頭。最近幾天,家裡養的魚無緣無故死了兩條,我書房裡幾本珍藏書冊的頁碼也莫名錯亂……我找過兩位師傅來看,一位說是宅子風水小問題,調了調,沒用;另一位說東西有點‘陰’,讓用紅布包了放在太陽下曬,我曬了三天,拿回來當晚,歎息聲反而更清楚了,還多了種……像是金屬輕輕摩擦的聲音。”

金先生說著,下意識地離那放在茶幾上的玉佩遠了些。

薛媼凝神看著玉佩,緩緩道:“金先生,可否容我近前一觀?不必用手觸碰。”

金先生連忙點頭。

薛媼起身,走到茶幾前,微微俯身,目光沉靜地注視著那枚盤龍玉佩。片刻,她輕聲道:“此玉沁色深沉,龍形矯厲,確有古意。隻是……龍目之處,靈光滯澀,隱有幽怨之氣盤繞,似非吉兆。”

幾乎在薛媼話音落下的同時,那枚靜靜躺著的玉佩,表麵似乎極輕微地閃過一抹黯淡的光澤。房間裡的溫度,仿佛也跟著降低了一兩度。

金先生緊張地抓住了椅子扶手。

呂布濃眉一揚,就要上前,被範劍用眼神死死按住。

李白卻撫須道:“龍,能幽能明,能巨能細。此玉之龍,形態蜷縮,似受困頓,目無神采,如負深愁。金先生,可知此玉來曆?可曾殉葬,或經手過命途多舛之人?”

金先生搖頭:“上家隻說傳世有序,但具體流傳經過,諱莫如深。我……我著實不知。”

陳世美輕咳一聲,開口道:“金先生,情況我們大致了解了。此事看來確與這枚玉佩有關。我們事務所的處理原則,是查明根源,化解執念,儘可能保全器物本身的價值與完整性。當然,過程可能需要一些特殊手段,並存在一定不確定性。關於報酬和委托細節……”

金先生立刻道:“報酬好說!隻要能讓家裡恢複正常,這玉佩……若實在留不得,處理掉也行!總比天天提心吊膽強!”

範劍與陳世美交換了一個眼神。陳世美會意,開始與金先生具體協商。

就在這時,那枚玉佩再次發生異變。一縷極淡、幾乎看不見的黑氣從龍口處逸出,迅速在茶幾上方凝聚,形成一個模糊的、身著古代深衣的人形輪廓,麵目不清,但那股悲憤抑鬱的氣息卻瞬間彌漫開來。同時,一陣清晰的、仿佛金鐵交擊又似玉石相叩的顫鳴聲在每個人腦海中直接響起,帶著無儘的憋屈與不甘!

“大膽!”呂布這次再也按捺不住,一步跨出,擋在眾人身前。他雖未帶兵刃,但那股衝天的煞氣與戰場上錘煉出的凜然意誌勃發,如同無形壁壘,將那股陰鬱氣息抵住。

模糊人影似乎被呂布的氣勢所懾,晃動了一下,但並未退散,顫鳴聲反而變得更加尖銳刺耳,仿佛在發出無聲的控訴。

薛媼眉頭緊蹙,指尖下意識在虛空中撥動,仿佛在彈奏無形的琴弦,試圖用樂理安撫那躁動的靈念,但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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