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規則、秩序的集合體……”魔一飛望向即墨,如此而言,道蘊則是這世間最複雜,也是最全麵的道與理。︾,
“道蘊並非天成,所有道蘊,皆是大能參悟而出,哪怕現在刻畫的簡單道蘊,亦是道理,隻是這種道理甚是簡單,還不足以引起世間萬道衝突,故威力尚不顯著。”寧采薇點頭道。
“確實如此,晚輩雖刻畫道蘊,然即使它至其簡單,也有晚輩不明之理。”即墨思索,他能從刻畫的道蘊中感覺到用途,卻不明其理。
隱蔽氣息的道蘊之所以能隱蔽氣息,則是因它是一種道。
“五行仙蘊,便是這些道蘊集大成者,站在道與理的巔峰,代表著至強的五大領域。”
“敢問前輩,是哪五大領域?”
“五行仙蘊早已失傳,我隻知生機,不言其他。”寧采薇向即墨微笑。
即墨點頭思索,頃刻後又問道,“在易玄宮中嘗聞易前輩留下的法身言及,這生機道蘊可能出自人王?”
還有一點即墨並未說,那便是攻伐道蘊於黑珠中自動推演出秘法,黑珠不能無中生有,這些秘法定來自於《藏帝經》,也就是說攻伐道蘊亦與人王有關。
“玄真是這般說法?”寧采薇凝眉,後不知想到何事,道,“並非出自人王之手,可能人王曾擁有生機道蘊。”
“前輩是說五行仙蘊與人王無關?”即墨心中不知為何一震,感到似乎抓住什麼,卻隻是靈光閃現。
“你怎會認為五行仙蘊與人王有關?人王確實亙古封仙,但他不可能麵麵俱到,五大領域皆走上巔峰路。”
“五行仙蘊如此逆天,若能集於一身,同階定是無敵,可能還會走到更遠。”魔一飛說者無心。
此後又談些辛秘,倒與即墨無關,甚至還有花邊趣聞,魔一飛倒真是放的開,寧采薇竟也不懲罰。
幾次談話,即墨也摸著寧采薇的性子,恬淡無為中帶著溫和,似乎一切均不放在心上,真不知她當年怎會血殺七千裡。
飲茶近尾聲,寧采薇取出一團綠色光華,這團光華足有臉盆大小,碧綠蒼翠,卻不刺眼,那團光華被束縛在寧采薇手心,幾欲掙脫,皆未成功。
那光華出世,便有若隱若現的生機,比之生命之樹也不逞讓,且還帶有一種淡淡不明之理,這是一種道,正是因這種道,反而讓它的價值臨駕於生命之樹。
“我觀你生機道蘊已達第二轉,這是生道古氣,乃是玄當年遺留,這些生道古氣能助你完成生機道蘊第三轉,普通道傷,此後無懼。”寧采薇屈手將生道古氣彈入即墨肝臟。
“請問前輩,生機道蘊共有幾轉?”即墨問道。
寧采薇思忖道,“玄當年完成第六轉,他推測應是九轉。萬物極端為九,與大道暗合。”
頓了片刻,寧采薇又道,“五行仙蘊除千年前玄得生機道蘊,你是第二人得到,珍貴自然不喻,哪怕聖地皇主亦會動心,入虛雖不能發現,但歸境卻很易察覺,我便為你設上一道屏障,不為聖賢不能探查。”
“多謝前輩!”即墨喜及,這是何等恩賜,生道古氣,遮蔽五行仙蘊,寧采薇對即墨可謂是大恩。
欣喜過後,即墨又想到一事,問道,“前輩可知魔亡陵?”
畢竟即墨來到神州,第一處便去的魔亡陵,總有好奇之問,何況他從魔亡陵走出,有一種強烈直覺,魔亡陵與阻隔東荒南嶺的巨牆有若隱若現的聯係。
魔一飛聞言臉色微變,寧采薇臉色也變得凝重,她道,“魔亡陵不知飄浮在神州何處,乃神州第一禁地,生靈絕處,從來便是有進無出,不過據傳魔亡陵中仙石無數,堆積成山,皇朝羨慕。”
魔一飛又道,“可還記得第三代陰陽大師,據說他與陰陽世家鬨翻後,便走進魔亡陵,同時帶走尋龍經典。”
“陰陽天師堪比大帝,但他進入魔亡陵後便再無訊息,尋龍經典也從此失傳。”
“尋龍經典是……”即墨疑惑,既然被喚作經典,應是尋龍術一道的巔峰之作。
“這我哪能知,你若想知曉,去問陰陽世家便可。”魔一飛撇嘴,說的模糊。
寧采薇搖頭,道,“陰陽世家向來神秘,不將外法傳於世,我亦不知。”
連寧采薇亦不知曉,看來那經典確實神秘,除陰陽世家,或許古石坊也知,至於其他零散陰陽師,也可能不會知曉。
“還有一事,具晚輩所知,魔亡陵似乎與南嶺大帝有關?”即墨並未明言,他若說的明白,定會讓人懷疑。
連第三代陰陽天師也消失在魔亡陵,他竟從魔亡陵走出,傳出去連皇朝也要震驚。
何況寧采薇說魔亡陵內仙石無數,他雖未見仙石,卻見到已故神魔,哪怕空穴來風,他今後也定會麻煩不斷,故此說話也留有一半。